大抵是今夜因为这事心烦意乱,连胃口都下降了不少。
“我吃饱了,要走了。”
徐克玉见她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你这就要走了?”
柳皎皎摆手,嘴角挂着自信一笑,“对,赶紧跟他说去,否则等他真把纳征的事给做了,我岂不是白在这里纠结了一晚上。”
看着她马不停蹄地离开,江郁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我会不会太多事了?”
徐克玉点了点头,意味深长地说道,“我觉得你必须把骨头长硬一点。”
这是要警惕自己别挨管长淮的揍是吗?
江郁嗤笑出声,夹着豆腐出来,可筷子不过轻轻地一夹,那嫩生生的豆腐就碎成了两块。
她心疼地哎呼了声。
“你看看,这豆腐煮得太久了反而成了歪瓜裂枣,火候掌握不好真要人命。”
“可以吃别的。”
徐克玉指着那漂浮在火锅上面的肥牛肉:“她不在了,还剩下不少,你得吃掉,别浪费钱了。”
在太白楼吃一顿饭可不那么便宜。
“可我还是想吃我第一次自己涮的羊肉。”
江郁捞着勺子,取了羊肉开始涮。
“自己涮的,总有几分感觉,说不清楚什么感觉,我进来的第一眼就直勾勾地盯上了它了,今夜它必须被我吃掉。”
徐克玉瞄了她一眼,筷子指了指那被她有意拣掉的牛肚,“可你第二回吃的是牛肚。”
江郁瞥了那牛肚一眼,不以为意,“难免误入歧途。”
“那第三回选的是豆腐又怎么说?”
江郁蘸着酱,啧啧嘴,一双眸子里泛过微灼的光,“总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徐克玉乐了乐,胸腔鼓动笑意,端着酒盏碰着唇,“最后还不是吃你的羊肉。”
江郁道,“对啊,兜兜转转,还是羊肉深得我心。”
徐克玉双臂撑在桌面,左手抚着额,透过层层叠叠的热雾往她看了过去,也不知道是被雾气给熏的,还是自身就已经醉得差不多了,眼眶里越发地朦胧迷离。
“唉,江郁,你明明比我们都小,可身上的秘密和这一身歪理多不尽数,就连这话,其实都是有什么特别的意味在吧?”
江郁摇头,专心致志地吃着羊肉,嘴巴嚼嚼,时而才说上几句。
“哪有什么大道理,只是觉着,这初识只作乍见之欢,日后惊于久处不厌,细水长流的日子不知有多少人羡慕,可又有多少人能做到?”
随后,又烫了牛肚,豆腐,青菜等等变着花样地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