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让他在阎王爷面前溜达了一圈的车祸……
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对这位祖母已经不抱有任何希望了。
那个人，只是他爷爷的妻子，是他爸爸的母亲，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秦唯依感受到了帝司辰的颤抖，轻轻握住了他的手，两人十指紧扣。
虽然她不知道帝司辰和他奶奶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这种熟悉的悲伤感她也拥有过。
所以，她懂。
“唯依，你经历过绝望吗？”
帝司辰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顿生一种历经沧桑的感觉。
这是秦唯依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帝司辰，感觉整个人都有些颓丧。
在她的印象中，帝司辰就是那种睥睨天下的人，那种人张扬自信甚至会不可一世，可以喜可以怒，但是独独不应该会丧。
“三年前，我差点死于一场车祸，而那场车祸的始作俑者，即使她。”
帝司辰连称呼都没有说，但是秦唯依知道，这个她，就是他奶奶。
如此看来，他们两个人的经历，倒是真的出奇的相似呢。
“我经历过。”
那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绝望，纵然已经过去将近一百天了，但每每闭上眼睛，前世的场景总会不自觉的浮现。
那些因她而变得糟糕的事，那些因她而死的人，她都记得。
想起这些事，好像是一次比一次绝望。
“以后不会了。”
帝司辰突然将秦唯依揽在了怀里，在她的耳边低声呢喃了这一句。
他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
当时他调查的时候就已经清清楚楚的知道了，为什么今天又问了一遍。
简直该死。
“唯依，你以前经历的，以后都不会有了。”
秦唯依只是静静的窝在帝司辰的怀中，一言未发。
她所经历的，大概是普天之下独此一份了吧。
那种真真正正死而复生的绝望，只怕帝司辰是不会懂的。
没有人会懂。
所以，她只能一个人来，一点的一点的承受。
“对了，你本来是想将计就计的，现在他们都知道你根本没有出车祸，怎么办？”
秦唯依一阵懊恼，如果不是她，说不定帝司辰现在已经掌握了更多的证据了。
“知道也好，这样可以给他们充足的时间来准备下一次谋杀。”
秦唯依：“……”这样鄙视对方，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