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枂看着陆枭，他目光之中的恨意，不是演出来的。
和当年，她知道自己是卧底时候的目光，一模一样。
所以，他是真的恨不得她去死的吧。
那些往日的恩情，只怕在他心中，都当做一场梦过去了。
风过无痕……
“你想用你这一条命来换我那十几位兄弟的命？”陆枭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中透漏出了满满的嘲讽：“艾枂啊艾枂，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会变得如此天真了呢，我们那雷厉风行公私分明的艾处长，到哪去了。”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铁娘子艾枂吗。
“陆枭，帝司辰不是你能动的人。”
帝司辰背后，可是Z国帝家。
Z国数一数二的当世大家，陆枭怎么能动得了他呢。
“怎么，艾处长是觉得我不是帝司辰的对手。”
“不是，我……”
“还是说，艾处长是在担心我。”
陆枭说到这里的时候，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言语之中多了一丝期待。
那种就像是小孩子偷了糖似的躲闪完全就是下意识的，不是被大脑所控制的。
艾枂自然是也没有察觉到陆枭的异样。
这两个会演戏的人碰撞在一起，演着一出最完美的情感骗局。
既然注定不能好好的在一起，那就好好的相互折磨吧。
就算是到死，他们也只能跟彼此纠缠。
“我是怕你不自量力，对付帝司辰，无异于以卵击石。”
“是吗？”陆枭反问。
“陆枭，这次你最好不要质疑我的话，帝司辰他……”
“这是我第一次质疑你的话。”
艾枂还没有说完的话，就这样被陆枭给打了回去，憋在了嗓子眼，怎么都说不来一个字。
这是他第一次质疑她说话的？
陆枭看着艾枂，嘴角的冷笑已经是愈发的明显。
当年，就算是得知了是她的背叛，他也要亲口听她说他才相信。
只要她为自己辩解一句，不，哪怕是一个字，他都会选择相信她，并且会坚定的站在他的身边。
但是，她没有为自己辩解，而是承认了。
她是A国中情局情报科处长。
其主要的目的就是杀了他。
这是她亲口承认的。
那个时候，他只感觉自己的世界都要崩溃了。
崩溃的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