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艾枂的话落下的同一瞬间，陆枭只感觉有一冰凉的东西抵在了自己的腹部。
对于这一切，陆枭心中无波无澜，好像一切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一样。
“你早就知道了？”
艾枂开口。
“在你重新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或者，更准确一点来说，是在他接受了这个任务，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他就已经清楚的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了。
但是，对于艾枂再次拿些枪指着他还是有些惊讶难过伤心的。
但是这一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而且是已经完全不重要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最终结果，那也是挺好的。
到最后，就像是他从来都没有出现在她的生命中一样。
“那你为什么还要陪我演这一出戏。”
“心甘情愿。”
从爱上她的那一刻起，他所做的一切不理智的行为都是心甘情愿。
为了他，死有何惧。
只是在听到心甘情愿这四个字之后的艾枂，神情已经有些恍惚了。
爱，大概就是为了他，心甘情愿吧。
不论是做什么。
“陆枭，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枂枂，我也爱你。”
这是一场爱的诀别。
整个舞池，仿佛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天地万物在这一瞬间好像都化作了陪衬。
“所以，你爱我，可以为了我去死吗？”
“当然可以。”
国家与信仰，她注定是不能辜负的。
所以，她只能选择辜负自己。
听到了陆枭的回答，艾枂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轻笑。
微微轻笑，像是一朵绽放在陆枭那荒芜干涸生命总的鲜花，点亮了她整个人生的色彩。
“可是，我爱你，但我不会为了你去死。”
艾枂笑着笑着，眸子中的泪水就氤氲开来：“所以，陆枭，我不值得你去爱。”
“好，你说不值得，那我就不爱了。”
艾枂勾唇：“那正好。”
两个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连自己是谁，只怕是都已经忘记了，眼睛中只有彼此的身影。
身影越来越清晰……
然后，越来越模糊……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