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鹿小野看了卡洛斯一眼，压低声音地说道，“他就是冲着我来的，你去了能有什么用？”
黎萌萌抿了抿唇，还想多说，鹿小野却在她耳边补了句，“我手机在书包里，等下帮我给备注朱武的人发个短信，把这事告诉他，至于该怎么做他很清楚。”
黎萌萌听到她这么说，才放下心来点点头，“好。”
鹿小野吩咐完，才走到卡洛斯身边，礼貌而疏离地微笑，“不知道教授找我什么事？”
卡洛斯唇角微翘，似笑非笑看着她，“你好像很害怕我？觉得我是坏人？”
鹿小野皮笑肉不笑，“如果你不用那种讨债似的眼神看我，我估计就不会害怕。”
鹿小野从小说话就直，哪怕是在老师面前也是如此，不然也不至于把高中班主任气得住院。
“你不用怕我，我只是觉得你似乎对心理方面的内容挺感兴趣，所以想问问你，愿不愿意做我的课代表。”
鹿小野唇角一抽，这教授得有多脑残，才会觉得一个在心理课上睡觉的人，会对心理感兴趣？
还做他的课代表？做梦还差不多！
“抱歉老师，我觉得你可能误会了，”鹿小野唇角笑容波澜不惊，“事实上我正打算取消选修课。”
卡洛斯瞳孔一缩，眼底很明显闪过一丝不悦的光泽，“为什么？我的讲课不够吸引你？”
“当然不是，”鹿小野道，“我只是对这个专业不感兴趣，选这门课是因为有事请假，才让室友帮我随便选的。”
卡洛斯闻言陷入沉默，一双碧蓝的眸子深沉如海，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久后，才抿着唇面无表情点点头，“我知道了。”
“那老师如果没事的话……”
鹿小野话还没说完，却听卡洛斯突然出声来了句，“鹿小野，你姐姐还好吗？”
姐姐？什么姐姐？
鹿小野一怔，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他，不料却刚好对上他的眼睛。
一圈圈换散开的瞳孔，像是海浪一层层叠加而来，愣神的瞬间耳边却传来时针转动的声音。
滴答――
滴答――
那声音由远到近，一点点放大，最终盖过了世间其他所有的声音，将她的思绪完全凝住。
看到女孩儿的瞳孔彻底失去光泽，卡洛斯才慢条斯理收回放在她耳边的怀表，挑唇冷漠地开口，“死女人，给我出来。”
回应她的是女孩儿的沉默和呆愣。
卡洛斯磨牙，再次开口，“黛拉，我知道你听得见。”
女孩儿仍旧不动，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