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小野刚说到一半就意识到不对劲，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巴没再说下去。
凌静见状忍不住摇了摇头，顺口朝着盛枭感慨了句，“你这媳妇什么都好，就是嘴巴太老实了。”
鹿小野小脸通红。
盛枭低笑一声，护短般将她搂进怀里，不置可否。
凌静说完顿了顿，话锋忽地又一转。
“不过老实点也好，一家人不需要耍那么多心眼。”
鹿小野闻言总觉得凌静这话像是意有所指，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凌静，却见她眼风正朝着乔笙儿的方向看过去。
而乔笙儿则低着头，牙齿紧咬着下唇，脸色一阵阵地发白。
鹿小野也不是傻子，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就差绝对凌静对乔笙儿的态度有点奇怪，看似温和，却又隐隐带着点打压的味道。
…
…
吃过晚饭，回逐鹿台的路上，鹿小野一直在想下午打牌的事情。
盛枭难得见她这么沉默，还以为她心情不好，扭头蹙眉问她，“怎么，下午乔笙儿招你了？”
“啊？”鹿小野猛然回神，“不是。”顿了顿，忍不住又感慨了句，“我就是觉得盛伯母好厉害。”
盛枭挑眸，“哦？怎么个厉害法？”
鹿小野将自己下午打牌时的情形原原本本说出来，末了才若有所思道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盛伯母只叫我陪她俩打麻将，从头到尾都没说过赌注，我真以为是打着玩的，所以才会放开来赢乔笙儿。”
“以她的精明，不可能不知道乔笙儿手头并不阔绰，但她却由着我一盘盘地赢乔笙儿，就好像是……就好像是故意借我的手来收拾乔笙儿似的。”
鹿小野说到这里，忍不住又侧头看了盛枭一眼，有点不确定地问了句。
“你说我是不是想太多了？”
盛枭睨她一眼，唇角微微上翘，却不说话。
鹿小野蹙眉，“你笑什么？”
盛枭这才回复她，“我在想，我妈确实很厉害，居然能让一个完全没心眼的人，也开始思考人情世故这些东西了。”
鹿小野一听，立即就明白他是在拐着弯骂自己从前没心眼，随手一个抱枕砸他身上去，“你才没心眼！”
其实鹿小野并非是真的没心眼，更不是情商低，她只是很多人、很多事都不想放在心上，因为不放在心上就意味着怎样都不会受伤。
时间久了，心封闭了，就容易给人一种没心没肺的感觉。
这一点，是鹿小野在上次盛枭挂了她电话之后，才想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