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顺帝的左手微微屈起,敲了敲奏折上的知府吴岩行,眸光闪过犀利。
“武德妃娘娘,你不能进去。”
“死奴才,你给本宫滚开,本宫要见皇上!”
门外传来嘈杂的声音,让祁顺帝忍不住眉头微蹙,抬手捏了一下眉心。
“小德子,怎么回事儿?”
小德子跪在地上,声音恭敬的道:“陛下,是武德妃娘娘,一直嚷着要见你。”
祁顺帝抬了下手,“让她进来。”
小德子“嗳”了一声,便去开门,武德妃就脸色苍白的冲了进来,跪在地上,一概往日的泼辣,脸上挂着泪痕,显得有几分楚楚可怜。
“皇上”
“皇上,臣妾听说太子受伤了,侄儿阿覃也死了,是不是真的?”
祁顺帝看着跪在地上的武德妃,叹了口气,说到底太子也是他的儿子,再无能,身为父亲也是担忧的。
祁顺帝走下玉阶,伸手将武德妃扶了起来。
“好了,别哭了。”
武德妃紧紧的抓着祁顺帝衣袖,泣不成声。
“皇上,臣妾无子,一直把太子当成亲生儿子一样抚养,他要出了事儿,臣妾可怎么活”
“还有阿覃,二嫂她也就这么一个儿子,臣妾要如何向二嫂交代啊!”
祁顺帝拍了拍武德妃的后背,示意她坐下。
武德妃仍旧拉着祁顺帝不撒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泪痕,然后恨恨的道:
“皇上,你一定要给太子和阿覃报仇,淮安山匪实在是太猖獗。”
“还有那个姓吴的知府,竟然敢和匪徒勾结陷害太子,这背后一定是有人指使,你一定要查清楚,决不能放过他们。”
听了这话,祁顺帝眸子一暗,上下打量着武德妃。
“你如何笃定那吴岩行背后有人指使?”
武德妃浑身一僵,“臣妾听到太子受伤,心烦意乱,所以胡乱猜测的,不管怎么样,太子受伤是真的,皇上可不能不管啊!”
“朕心中有数,你回去吧。”
祁顺帝起身,一旁的小德子忙走了过去,推开了书房的门。
“武德妃娘娘,请。”
武德妃搅了搅手里的帕子,最后不甘心的出了书房的门。
等过了御花园,武德妃才恨恨的甩了一下帕子,眸光阴冷。
“让本宫知道是谁害了太子和阿覃,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