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自然是不能让君慕寒知道的。
所以，她才给他下了药。
她不能再让他为她操心了，也不能再让他受刺激了。
“所以，他就放任由你一个人来面对？”夜璃嘴角笑容嘲讽，“还是因为他已经连保护你的力量都没有了？”
“夜教官觉得，我是那种需要靠人一直保护下去的女人？”
墨颜一步步朝夜璃走去。
她以面纱覆面，虽然掩去了她脸上大多数的表情，但眉宇间的神色却很沉静。
沉静得……让夜璃心生不安。
“小颜，如今你一无灵力，二无修为，就连身体也比普通人弱上三分，你觉得，你有什么力量反抗我？”
夜璃忽然伸手，一把就扣住了墨颜的手腕。
“所以，你只能选择跟我走。”
“夜璃……”
墨颜眼睛里并无惧色，只是深深望进了夜璃的眼睛里。
“你知道身为一个药神除了擅长医人，还擅长什么吗？”
夜璃瞳孔猛然一缩。
墨颜眼睛里忽然间有了笑意。
她一字字地接着说道：“那就是――以、毒、杀、人。”
夜璃依旧紧扣着墨颜的手，“所以，小颜想用毒杀我？”
“不，以夜教官的修为，就算再厉害的毒，恐怕一时间无法杀了你吧？”
夜璃拧眉，忽然间有些摸不清墨颜的想法。
“那小颜想……杀谁？”
墨颜伸出另一只未被钳制的手摘下了脸上的面纱。
“夜教官应该很清楚，我这个人向来是个颜控。你看看我这张脸……你觉得，我能忍受得了自己每天顶着这样一张脸？”
夜璃心中的不安忽然渐渐扩大，“所以，小颜你想做什么？”
“不是想做什么，而是已经做了什么。”
夜璃心脏猛然一跳，就在那刹时间，他觉得眼前微微恍惚了片刻，但也只是一瞬，他的视线就又恢复了清晰。
还来不及去细究这其中的原因，就听墨颜低低地吐出一句：“我忍受不了这张脸，所以，我也只好毁了这具身体了。”
夜璃震惊地睁大了眼睛，当他看到墨颜嘴角溢出的血丝时，突然间感觉四周所有的一切都被黑暗和冰冷笼罩。
“小颜，你……做了什么？”
“杀了自己啊。”墨颜虚弱地笑，“杀了自己，就不用再面对这张不堪入目的脸，就不用再受囚笼之禁的控制，多好。你说是不是啊，夜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