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天晚上开始,那只绒球兔就没吃过一点东西,无精打采地闭着眼睛趴在床上,如果不是偶尔那对长耳朵还动两下,大家都以为它已经死了。
此刻,坐在床边的君慕寒周身气息冷如寒冰,正满目阴鸷地盯着床榻上那只“挺尸”的肥兔子。再看看床榻特殊餐盘上那动也未动过的“食物”,几乎要在那只兔子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为什么不吃东西?”君慕寒几乎是磨着牙阴恻恻地问。
墨颜有气无力地抬了下眼眸,看着君慕寒的眼神可怜又委屈。
因为你不理我啊!
如果现在是人,墨颜一定会展开十八般武艺能演得多可怜就有多可怜,毕竟她的演技可不是盖的。
可惜,身为一只不能说话,连表情展示都很困难的兔子,她能做的……就只有绝食了。
没办法,生气中的男人还是要哄的。
但哄的前提是,“能”哄啊!
所以她才用绝食的方法把男人引了过来。
毕竟这几天他除了昨晚抱了下自己之后,基本就没搭理过她。
不过易地而处,如果君慕寒三番四次地不是离开,就是“死”在她面前,她可能会比君慕寒更暴燥更生气。
头疼的是,她还要再死六次。
怎么办呢?
墨颜真心觉得老天爷是跟她结了八辈子的仇了,不弄她死,就不甘心。
越想墨颜就越觉得心塞,她并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那双红彤彤的兔子眼看起来有要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君慕寒忍了又忍,手心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最终,情感还是打败了理智。
他伸出手,将那只焉哒哒的兔子给抱了起来。
墨颜只觉心脏狂跳。
她家帝君终于肯理她抱她了。
“把灵草给本君。”他低声吩咐了一句。
床榻边,跪了一地的侍女终于有人起身,战战兢兢地将托盘里的“兔粮”给呈到了君慕寒的面前。
墨颜瞅了眼托盘里那种诡异的紫色的草,满眼的嫌弃。
她这几天吃这种草都要吃吐了。
虽然身为一只兔子吃草很正常,但她本质上是人啊!
能吃肉吗?
某只兔子可怜兮兮地抬头看了眼眸色依旧阴沉沉的帝君大人。
某帝君拿着“草”,凑到墨颜的嘴角,然后硬梆梆地吐出一个字,“吃。”
墨颜纠结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顺了男人的意,张开小小的三瓣嘴,有一下没一下地啃着,一边啃还一边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