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婉柔的表情再一次僵直在脸上，有种被人打脸的感觉：“宋总监，是连林总都不能吩咐你做事了吗？”
宋泊的不近人情，简直是无懈可击。
“我的工作合约是跟林总亲自签约的，若是副总觉得有惊动林总的必要，那就联系林总吧。”宋泊说完，直接起身离开，径直就离开了大厅。
董婉柔不死心，立刻拿出手机，调出了一个备注为“林”的电话号码，直接就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董婉柔的表情变得温柔起来：“辰少，有件事跟你商讨一下，我之前承诺了夏浅澈公司会签约何翩然，我希望让宋总监亲自带何翩然，这样……”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对方出声打断。
听着对方说了几句，董婉柔的脸色蓦地僵硬在脸上，随后浅浅应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对方很明白的说，找别的经纪人带何翩然，不用让宋泊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
如此说来，林总很了解宋泊了。
还是，林总和宋泊之间有什么别的关系网，所以，宋泊提前跟林总打过招呼？
事已至此，董婉柔只得作罢，看来只能找别人来带何翩然了。
十二分钟前，卫生间。
顾此良一到走廊，脚步便不由自己的加快起来，喉咙发痒的他再也忍住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一边走，一边咳嗽，直到到卫生间的时候，顾此良趴在洗手盆上不停地咳嗽，仿佛要将整个肺叶都给咳嗽出来才会甘心似的。
顷刻间，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如同一张白纸。
剧烈的咳嗽仿佛抽掉了他身上全部的力气，只得靠双手撑着洗手台的边沿才使得他能够站稳。
待缓过神来，顾此良睁开疲惫的眼睛，这一睁眼，悠然发现整个洗手池里全都是星星点点般的殷红的血迹，布满了整个洗手池。
顾此良眸光一凛，见卫生间里没有人，赶忙就将卫生间外面的门关上并且反锁，整个人也跟虚脱一样靠在门板上。
心脏快速的跳动，像是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他能很清楚的感觉到血液流动的速度，那么的快。
血管像是快要承受不住那样的节奏，如要爆炸一样，有些胀痛。
心慌心悸，浑身乏力，伴随着头脑昏沉和轻通，顾此良感觉自己回到了刚染上QER 那个时候，仿佛就是这样的感觉。
连症状都一模一样，也是不停地咳血。
深呼吸一口气，顾此良抬头望着卫生间里的天花板，眼里有着一层绝望。
道上一直传言，染上QET的人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