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沿着齐妃娘娘的脸颊，蜿蜒而下。
她放声大哭，声嘶力竭，肝肠寸断。
林梦绾的鼻头有些发酸。
楚墨渊却冷声道：“你发誓，若你将信上的事情告诉了旁人，八弟，就永不入轮回，永受刀山火海之苦。”
“你！”齐妃娘娘气结，猛地起身，发了疯的朝着楚墨渊冲了过去。
“是你害死的宁儿！是你杀了宁儿对不对！”
“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为什么连他死了，都不肯放过他！”
齐妃娘娘猩红着双眸，想要去掐住楚墨渊的脖子。
楚墨渊毫不犹豫的抬手，砍在了齐妃娘娘的脖颈。
下一瞬，齐妃娘娘的身体便瘫软了下去。
沉香上前，扶住了齐妃娘娘。
楚墨渊道：“带她去内室。”
“梦绾，你帮她看看。”
齐妃娘娘纵然经受了丧子之痛，可是她的变化，未免也太大了。
在楚墨渊的印象里，齐妃娘娘一直是一个非常知进退，有分寸的人。
她会因为楚皓宁的死，变得如此歇斯底里吗？
虽然有这个可能性，但是楚墨渊觉得不对劲。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齐妃娘娘为什么会把矛头，对准了他？
固然他让齐妃娘娘用楚皓宁发誓，有些过分。
可正常的反应，应当是悲伤，而不是愤恨的指责他，杀了楚皓宁。
楚墨渊幽深的眸中，冷光闪烁。
看来，齐妃娘娘的那封血书，另有隐情。
齐妃娘娘对他的怀疑，极有可能，是有人给过她什么暗示！
林梦绾跟沉香带着齐妃娘娘去了内殿，楚墨渊却大步出了门。
见着他出现，宫人们跪了一地。
楚墨渊垂眸看着齐妃娘娘的贴身宫女问道：“这段时间，有何人来过揽月宫？跟齐妃娘娘有过接触？”
那侍女跪伏在地上，“这……这段时间，宫里很多人都来过……”
楚皓宁突然丧命，后宫众人，自然会来吊唁。
楚墨渊的眼眸，危险的眯起，有些不耐。
那侍女回神，立刻道：“九皇子殿下！”
“这些日子，九皇子殿下在齐妃娘娘身边陪伴的时间最久！”
能做齐妃娘娘贴身宫女的人，不是傻子。
她明白，楚墨渊想知道的，不单纯是谁来过。
更重要的，是谁跟齐妃娘娘有过亲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