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齐子这才松了口气:“世女这话可得说清楚些。”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虞绮笑着。
“奴才这次过来,是奉陛下的命令,希望世女能将‘那年的事情’亲口告诉公主殿下。”
虞绮面色微变:“由我亲口?”
“这是圣谕。”
虞绮听着也明白自己违抗不了命令,她看向了东方明婵,东方明婵也正看着她。
“若是世女实在是不想说的话,父皇那边由本宫去说。”
恐是察觉到她难以启齿,小公主如此道。
虞绮叹一口气:“我没有什么不想说的,只是,在说之前,公主是否能答应我,不会生气?”
东方明婵微愣,不要生气?
她初世时对虞绮的记忆少得可怜,但她也只当虞绮是个冷情之人,谈不上生气。
这件事情,或许本身与她无关。
那么是和母后有关系?
回想起虞绮每每说起母后、她的姐姐时那神采奕奕的眼神,和那说完后藏不住的沉痛思念,东方明婵道:“我尽量不气。”
虞绮噗嗤笑了一声:“还真不亏是我的公主殿下您呀。”
老齐子看着两位尊贵的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完全不像是关系不好的样子,不禁心中暗道:即便陛下再防,这骨血亲情,也是防不住的啊!
“世女说罢。”
“其实这个故事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公主想听什么版本?”
“长话短说。”
“那就容易了,总之就是,曾经我少不知事,不守女德,在您父皇的跟前扬言自己要成为下一任皇后。”
“???”
老齐子严肃脸:“世女,您这样可不算是完成了圣谕。”
“怎生又不算了,陛下不就是一直这样想的臣女吗?”虞绮拿起了团扇,眨着眼睛。
虞绮本就美,美得极具侵略性,仿佛她一回眸就能直接将其他人的审美全修成以她为范本。
“世女还是好些说罢,公主殿下也想知道整个事件。”
听着老齐子这样说,虞绮这才有所收敛语气,开始道出了当年的事情。
虞澜是在东方明婵二岁时与世长辞,在她死前,见的人并不是她的两个儿子,也不是她唯一的丈夫,而是来自母家的妹妹。
那时的东方明婵也在房间中。
虞绮怎么也忘不了,一脸憔悴,仿佛只有一根琴弦吊着这条命的姐姐抱着小公主笑着把小公主托付给她的模样。
那时的她认为,姐姐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便是她和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