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倒是不怕有人盯着，但这盯梢的手段也太恶心了。
密密麻麻的人堆里，竟然只有一两个不是眼线。
现在搞情报的都这么不要脸的吗？
他没有发怒，而是缓缓释放身体里的山势。
身旁。
李旭和青莲忽地感到身上一沉，就像是身上突然背负了一些什么东西一般。
两人不解地看向陈凡。
“哦，抱歉。”
陈凡收起山势对两人的影响。
“第一次这么用，还不太熟练。”
青莲和李旭是轻松了，但他周边那些人脸色却已经迅速充血，大口喘着粗气，额间青筋暴起，就像是在艰难忍受着什么东西一般。
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不再走动。
事实上他们也走不了。
被山势影响到的人觉得身体沉重不已，连抬脚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没人能做到。
一些超凡倒是要轻松一点，可在这诡异的氛围下，没有任何一个人敢乱动。
人群里。
那一两个没被陈凡关照的人都愣了一下。
这是在搞什么？
突然间站定，然后脸色迅速憋红，这是集体恶搞吗？
但他们很快反应过来，这不是什么恶搞。
毕竟那种人体在极限状态下的表现，根本就装不出来。
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
两人四下张望，入眼处却不见一个正常人。
噗通……
突然，人群中有人承受不了这样的压力，双腿一弯，跪了下去。
这个动作就像是引起了连锁反应了一般，他跪下去了之后，周边的人也扑通扑通跪了一片。
所有人都胀红了脸。
一方面是因为那无处不在，如同泰山压顶一般的压力。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屈辱！
他们虽然是搞情报的，但也是要脸的。
这些人习惯了在暗中生活，掌控别人的一切。
可现在，陈凡这种做法无异于将他们生生拽到阳光底下，甚至还大呼让其他人过来看傻子。
唯一能算作安慰的是，大家都跪在这里！
陈凡身边聚集了各大势力的探子眼线，大家都是同行，谁也不能借这件事去取笑谁。
一些人觉得想笑。
平日里争得你死我活的人，竟然会在今天诞生出这种共患难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