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可双手捂住眼睛，身体不断瑟缩，身上空无一物，哭泣时胸前的起伏会机械地擦过男人藏青色的衬衫。
他裤子都没退，只拉开了拉链……
她紧咬着嘴唇，呼吸减弱，一动不动，无声地哭。
身前的男人也没再动，身躯像是被雷击了一般，望着她的眼眸里，裂纹逐渐形成了深邃的旋窝，男人五官越来越沉，深刻的俊脸越来越煞白。
穆青泽瞳孔收缩，茫茫发怔。
脑海里混乱闪过的画面和耳朵里魔症似的那些声音，他的喘息不断变重，神情惊慌，胸膛剧烈起伏，男人沉白的面部线条完全坍塌了一般。
他低头，眼眸漆黑闪烁，扯开她捂在眼睛上的小手，薄唇颤抖得语无伦次，“不是做梦……这种事是不是发生过？为什么我会感觉熟悉？”
妮可睁开红肿的眼睛，脸色突然白纸一般完全没了血色，他……想起了什么？
她神情极度不安，可眼底又忍不住冒出小小的期盼，鱼死网破般不想再去顾及他的感受，不想再去害怕他会受不了，只想他知道，她不是脏的，宝贵的第一次是给了他，十八岁生日，那么小的年纪就给了他，因为喜欢，因为爱，因为傻傻的想和她在一起。
妮可眼眶闪动着泪水，咬唇抬起颤抖的视线看向他。
男人眼底风起云涌，很多内容，头痛欲裂，耳里是女孩哭泣的声音哀求的声音，细碎喊痛的嘤咛。
哥哥，好痛……
哥哥，不怕痛，……真的喜欢你，我把自己给你了，哥哥……
哥哥……
穆青泽眼底遍布惊恐，不可置信，阴霾，几乎要把她的手指骨根根捏碎，目光凝聚着无名的杀气，低吼着质问，“什么时候的事？是不是发生过？回答我，你回答我！”
妮可静静的看着他情绪崩溃似要把她弄死的样子。
两人甚至还在亲密无间着，她身体里那颗被他踩踏过无数次的心脏，突然地一下，蹦碎在九尺冰窟里。
他脸上的全部表情，写着他不接受，不相信，绝对不相信，绝对接受不了。
他沉沉死寂，心脏被他践踏无数次早就痛的没感觉了，慢慢地，她扯起嘴角，冰冷的手指触碰上他同样冰冷却依然那么英俊好看的五官，食指滑过他的鼻梁，薄唇，小手捧住他线条无比深刻的下颚。
她笑得像一朵带毒的玫瑰，凑到他耳畔，要撕裂隐瞒了多年的，这一切。
“想起来了？你终于想起来了。”
“你问我什么时候的事？”
“穆青泽，你二十六岁那年，把十八岁的我上了！你说什么时候的事？我自甘堕落，我不求上进，我肮脏犯贱和男人厮混，我不知廉耻把第一次给了个混蛋！是，他真的很混蛋！而且是个无情无义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