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看她。
若惜感觉脑袋里的血液在一点点凝固，冷的像置身冰雪。
她无声无息，好静，手指攥住衣摆，她低头盯着地板，问自己抖什么？
针织衫剥落，露处里面一截雪白的纯棉胸衣，他眼神看过来，没有讲话。
若惜双手摸向背后锁扣，细指如冰，冻得脊背发寒，她望着客厅大门，都没关上。
还有头顶的灯啊，它们太亮太亮，明晃晃的照着她的全部卑微哀伤。
细肤凝脂，锁骨美丽，他往前伸臂，摘了她的发圈，一头黑色锦缎似的青丝，亮的晃眼，小小的一张鹅蛋脸，泪滴未干，柔怜不已，。
看着看着，男人眼神里的漆黑就出来了，暗沉也暗下来了。
这些，都是他的啊。
伴着最后那抹衣料坠落，女孩儿美丽的身子一映成雪，男人交叠的双腿放下来，他未起身，手指如魔般地侵了过来。
她一动不动，哭泣无声，只有眼泪。
那些泪珠带着体温，仿佛灼伤了他在她跟前的手背，他力道扯弄，没有温柔，眼睛审视着她痛苦的脸，痛苦的眼泪，“哭什么？谁碰才不哭？周亦凡？”
若惜没有力气说话了，要说也没有别的，只一句，“我什么都答应你，你想要什么全都拿去，他和凯瑟利你放过可以吗？”
她这一句，仿佛蜇痛了男人的某根神经，连带着大手也倏然用力，她身前的痕迹一下子出来好多，青紫触目。
他唇角下沉，摔了酒杯，站起身，“滚上楼，洗干净。”
若惜捡起衣服，紧紧捂在胸前跑向楼梯。
浴室里，她站在花洒下，望着手中从他剃须刀上扣下来的小小刀片，那么小的年纪，怎能不怕？
她又哭又笑，闭上眼睛安慰自己，悲伤呢喃，“若惜，不要怕，痛是短暂的，等一下就能见到爹地妈咪了，等一下就能见到了……”
金属刀片落在浴室的防滑瓷砖上，发出叮呤的响声，若惜低头望着手腕上被水冲淡的血，靠在墙上，慢慢下滑。
砰地一声，浴室门在男人的脚下碎成了无数玻璃块。
若惜惊惶抬头，水雾里什么也看不清，头发被扯住的力道太大，比划伤手腕还疼，天旋地转，她被男人扛上了肩，浑身湿漉漉的出来浴室。
接着，她又被摔到了地毯上，恶魔的气息近了，她下颚被他捏在手里，力道重的仿佛要将她的下颚骨捏碎一样，他面无表情，一双眼眸眯着，似笑非笑的样子，对她讲，“就这么死了是不是有点可惜？不如被我做到死。”
若惜蓦地瞳孔睁大。
他又把她那毫无反抗力的小身子拎起来，铁了心残酷，连床的柔软都不愿意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