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只等男人一个吩咐,却迟迟没听到动静。
阿亮拧眉冲进去,对报告的人吼,“杵着等你妈啊,为什么放人上山,下山为什么不拦着?”
“那是老爷子的车……”那人望向床头。
床上的人躬起一条腿,病号服敞着衣襟,胸膛上纱布还没拆,他在抽烟。
阿亮烦躁地挥退手下马仔。
病房门关上,阿亮想了想,说:“要不我带人去趟老宅……”
若逮着周熙雯,怎么也得一巴掌先扇回来,仗势欺人的蠢货,算个什么东西!
男人却只顾抽烟,熏得一双眼睛睁不开,手伸过去,拿了床头柜上的笔记本,点开播放页面,往后退,监控录像是一周前送来的,这些天他闲着没事干,有空就放一遍,掐着一个时间点,反反复复,来回观看。
摄像的角度是屋顶,空荡荡的屋子里,斜阳照不进光,主仆二人都是背影,她拉着王嫂,看不到面容。
她说:“王姨,别打行么,不打他就不会来,我不想见他,不想被他碰,太脏,太恶心……求你了。”
又放了几遍,这句话,她的声音,他仿佛着迷了似的爱听。
接着把烟头捻进烟灰缸,掀了掀眼皮,瞧着站在一旁的阿亮,他嗤笑,“你那什么表情?”
若惜说了什么,阿亮当然也听见了,一遍一遍,听得清楚。
他小心翼翼地观察骁哥的脸色。
可是什么也看不见。
“去把公寓里那个叫过来,日子无聊透顶了。”
阿亮想说话,可是没说,转身出去打电话了。
不到半个小时,身段婀娜的女人就出现了,踩着高跟鞋,蹬蹬蹬跟敲鼓似的,脆脆清响,他在病房里听着,搓了把脸,门打开,女人张开双臂鸟儿一样跑进来,他看着那张白净剔透的脸蛋,笑。
“骁哥啊,怎么又抽烟了……”
阿亮面无表情地关上门,里面的声音甜腻柔娇,“等我去洗个毛巾,给你擦擦身揉揉肩膀……”
他说:“揉什么肩膀,揉下面吧。”
女人娇嗔低叫。
阿亮一脚一脚踢墙,心想这都他妈什么跟什么?
等了差不多时间,阿亮敲门,女人说可以进,阿亮进去,女人躲在卫生间,在洗手,阿亮瞧一眼床上的人,半闭着眼睛靠在床头,额上有点汗,金三角这一趟伤的不轻,瘦的也厉害,越发轮廓深戾。
阿亮别开眼,去开了窗,等气味散了些,还是没憋住,“骁哥……”
“骁哥,周熙雯仗着老爷子,如此得寸进尺,再任由她上山,若惜恐怕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