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秋后算账来了！
欧辰继续狗腿，将热咖啡往陆伊一面前推了推：“boss大人喝水，您说的那事，小的真不知道，小的最…最近才查到，没想到，当年收购重机厂的是申大人，小的也万分吃惊呐！”
“呸！吃里扒外的东西！”陆伊一兰花指一翘，一指，活脱脱一个王熙凤，唱着京调，大声喝道，“还不给我下去自领二十板子，不给我打得皮开肉绽，休要回来见我。”
“得勒。”欧辰一听扇了扇袖子，喳了一声，就要掉头就跑。
却听到陆伊一，喊了声：“得，得，得了，不跟你闹了，我就问问你，你除了查到是同尔拆卖的工厂外，还有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的东西？”
不正常…你家老公收购的工厂哪家正常了？不都是改革制度下即将私有化股份制改革的工厂，被你老公趁势拿走了吗？
欧辰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啊，挺正常的，要说不正常，就你老公才不正常吧？干什么不好，偏喜欢收购旧工厂。”
经欧辰这不经意地提醒，陆伊一猛然想起来了，对啊，申矢为什么偏偏只收购这些工厂呢？
起初，她用普通企业家的惯用思维考虑，觉着申矢收购工厂那是好赚钱。
然而仔细一想，申矢收购的工厂或者企业却都有一个特点，就是在政体改革后，将被股份制私有化的旧工厂，都是在上议院批准改革名单下的企业。
这些企业工厂在A国还是君主立宪政体时，属于国有，而在如今政体改革后，形成议会制时，在议会的通过下，开始实施股份制改革，将工厂的所有权交给了工人，以股份形式分发给在工厂劳作的员工。
然而，他们几乎是在工厂股份制改革的同时，就被申矢收购了，而且基本都是老旧、无法跟上时代进步的时候。
按理说，申矢收购他们，为的是节省开销，低价收购，也说得通。
但申矢有钱后完全可以收购一些更有价值的工厂，而不是这些快要落伍的或股权已经分发下去的工厂。
因为这样的话，他在将工厂拆卖时，所耗费的精力比直接购买拍卖还在运营良好的工厂多得多。
想到这里，陆伊一忙道：“这样，欧辰你把你上回调查的资料全复印一份给我，还有，你还漏了一样东西，我们现在看到的是商业竞争，但是没考虑到制度问题，你把当年的上议院关于股份制改革议案也找来给我，包括一切批注条款。”
“干什么？你要查案啊。”
“别废话，你将功补过！”
说完，陆伊一又想了想，加了一句道：“还有我让你去跟金融中心区的事，你跟紧一点，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有预感这一两个月要出大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