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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铁的秘密(十一)

籽籽看着老铁……那女孩儿死了……她拿走了一个颗巴豆……

而小白听了这话,感觉毛骨悚然一头雾水,结结巴巴地开口问道:“什么文具盒?什么巴豆?”想了想,转过头问籽籽:“你在老铁心里看到他说的那些事情了,是不是?我相信你,可我不相信你真的能跑到人心里面去。”

这叫什么话?籽籽回过神来看着小白,他还能不能更语无伦次、自相矛盾一点?

籽籽把自己的手从掌心里都是汗的小白手里抽出来,在活页本上写道:老铁,你想回到过去,就是因为这个吗?我们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此时的老铁已经无法再保持一脸平静的样子,三十多年了,这件事情一直折磨着他,无法释怀……怎么可能释怀?他抬起头,看见籽籽的眼睛,脑海中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老铁,你相信我吗?”虽然老铁从没听到过籽籽开口说话,但他可以肯定,这声音就是籽籽。而且,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我相信。”老铁看着籽籽脱口答道。这时,他看见小白倒着看完籽籽写给他的问题,说道:“是啊,即使我们不能让时间倒流,把你心里积压着的那些不愉快说出来也是好的。我在想,如果籽籽没有醒过来,我是不是也会像你一样,每天都在后悔自己没有早十秒去到马路对面,说不定,也会去研究什么时光机器……”刚说到这里,自觉有些冒失了,赶紧打住。

小白的话又让老铁清醒过来,他迅速瞟了一眼籽籽,有些害怕再次看到她的眼睛,却又觉得她的声音像一股清泉,沁人心脾……好吧,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再扫一眼坐在对面,比自己年轻一倍的小白和籽籽,事情怎么就成这样了?好吧……老铁摇着头,不知道自己是在对命运这样的安排表示无奈还是不同意,总之,他开始讲述起那段永远也不愿想起,却从来也没有忘记的往事来……

只听老铁道:“那是我上初一时候的事情了。那个女孩儿叫桑奇丽,一进学校就成了班长,因为她那‘毫不利己,也不利其他人’的工作作风,深得班主任和各位老师的器重。当然也招来像我这种‘上课喜欢打瞌睡,下课喜欢打弹弓’的被我们班主任称为‘2B青年’的人的怨恨。那时,我总是会成为班主任的反面教材,来达到‘以正班风’的目的。而我之所以成为班主任的反面教材,恰恰因为学习成绩还不错。他怕我这种如此不端正的学习态度影响了班风学风,所以号召同学们都应该向班长桑奇丽学习。在桑奇丽眼里,她那么努力,为了班级的荣誉那么全心全意,偶尔来个小测验,数学还不一定考得过我一个‘2B青年’,有违师长们的殷切期望,肯等也窝了一肚子火,不找我发泄找谁发泄?我理所当然变成了她重点防范和打击的对象。梁子就这么结下了。”说到这里,老铁停下来,对坐在对面的小白和籽籽说:“我想抽支烟,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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