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宜贞呵呵扯嘴。
商贾?那可是川宁首富啊!生意做到他这个份儿上,政商联系千丝万缕,岂可同日而语?
穗穗单纯,倒犯不着与她说这个。
再说,梁宜贞着意打听鄢凌波,一来是因他生得好看。二来么……
他入过西角楼!
或许,他知道些什么。
但这都是后话。当务之急,是要亲自查验懿德公主的尸身,寻些线索才好。
不过身为侯府千金,有甚借口去买下墓工具呢?
“二姐!二姐!”
门外少年郎殷勤高唤。
“是小少爷!”穗穗立马绷紧神经,“他又来捣乱!”
梁南清摇着折扇,额发飘飞,一股清新之气。
从前只觉他是个捣蛋的小鬼,此刻一见,少年郎倒生得很好看。
“你来作甚?”穗穗叉腰挡在前面,“别想欺负我们小姐!”
梁南清笑得人畜无害:
“我哪敢啊!”
他打下穗穗的手,直凑到梁宜贞跟前:
“我是二姐的手下败将,特来负荆请罪。”
穗穗捂着手,虽听不懂,对这样的话却很是受用。小少爷也会认怂,小姐真厉害!
梁宜贞打量他一眼,无事献殷勤,必有蹊跷。
不过,好看的人说好听的话,总是让人招架不住。
她笑了笑:
“未必是手下败将。最后一个机关,若没有凌波哥,不也尽是我中了么?”
梁南清嘿嘿两声:
“二姐知道是我做的,我自然也知二姐为何包庇我。至于二哥嘛,说冤也不冤。”
梁宜贞一怔,莫非他看见梁南淮使坏?
“我倒没看见什么,但二姐不会无缘无故地包庇。”梁南清道,“除非,有更想惩罚的人。”
他有些抱歉地笑笑:
“其实,最后一个机关,二姐原本也能避过的吧?”
梁宜贞送一勺桃花羹入口,笑道:
“看来是大姐把话带到了。”
这个少年人好细心,好聪明,不过只言片语,已将事情原委理得清楚。想来,能做出那些机关,也必不会蠢笨。
梁宜贞自来喜欢机灵又好看的人。
“二姐说我的机关幼稚,”梁南清道,“不过,那是我废了好些功夫做出的,真是顶伤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