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既出,车中的氛围瞬间严肃。
梁南渚早赶了穗穗出去,让逢春带着骑马,此时车中只他、梁宜贞、苏敬亭三人。
苏敬亭欲语不语,看一眼梁宜贞。
梁南渚遂道:
“你说吧,这祸害都知道。”
苏敬亭愣愣点头,有些玩味看向兄妹二人。不过月余未见,他们的关系似乎缓和多了。
也不只是缓和…
苏敬亭一时想不透,只甩甩头,遂将心思放到尸毒一事上。
道:
“前几宗中毒案件,死者有礼部尚书、大理寺少卿等人,几乎都判作家仆、仇人行凶。
我重新查阅过卷宗,其上言辞颇是模糊。此后又走访人证,一个个也不愿多说,避之唯恐不及。
更有甚者,已经失踪良久。我怀疑…他们早已被人灭口。”
如此看来,的确很怪啊。
这群人不仅要刺杀梁南渚与梁宜贞,连朝廷命官也不放过。
胆子很大,手段亦很毒。
他当然早猜到幕后是谁,敢接连动朝廷命官的,不会有别人。
只是,那个朝堂…到底哪些人在暗中为他做肮脏事?
梁南渚沉吟半晌:
“凶手的线索,就断了么?”
苏敬亭无奈叹一声:
“你也知道,我父亲虽为大理寺卿,可我也不是出入毫无禁忌。
况且此案有意遮掩,我也不能大肆调查打听。就这些线索,已是能查到的极限了。
除非…”
兄妹二人眼睛一亮,齐齐看他。
苏敬亭一怔,旋即摆摆手:
“算了算了,不可能的。”
兄妹二人提着口气咽不下,颇是着急,蓦地异口同声:
“你倒是说啊!”
苏敬亭被他二人吓得一颤,拧眉:
“除非让我验尸。卷宗会骗人,证词会骗人,只有尸体不会。不过…”
他又叹一声:
“那些官员最少也死了有三四月,早已入土为安,又哪里验得成?”
入土了啊…
兄妹二人相视一眼,相互轩眉。
梁宜贞遂笑道:
“这个容易。”
“容易?”苏敬亭忽笑了,“宜贞小姐,开什么玩笑?难道你还挖出来?”
梁南渚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