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宜贞一惊,噌地站起,一面不停朝杨淑尔使眼色。
背诵哪一段啊?
她适才根本就没听啊!
杨淑尔方才与她说话,比她听的还少,哪里知道?!
这厢只耸耸肩,把头埋进讲义中。
梁宜贞扶额,一脸尴尬对着夫子,咧嘴一笑。
夫子轻哼一声:
“还笑?!学学前排睡觉的学生,自己不学别影响别人!”
梁宜贞点点头,看上去有些怂。
后排有女孩子憋笑:
“夫子,那睡觉的也影响啊!方巧巧打呼呢!”
话音刚落,教室一片哄笑。
夫子有些无奈,等她们笑完又接着讲。一堂课也就混乱荒唐地过去。
咚!
下课钟一响,梁宜贞飞身窜出去,一面嘱咐杨淑尔:
“淑尔帮我把讲义拿回去吧。”
杨淑尔望着她的背影摇摇头,兀自笑了笑。
宜贞嘴里总骂世孙,心中却是十分亲近。每回见世孙,窜得比兔子还快。也不知日后嫁人,若见不到世孙该怎么办?
一时晃神,又替梁宜贞收讲义笔墨。
…………
私宅中,梁南渚在院子中折腾了一下午。他自与梁宜贞吃过午饭,送她回鉴鸿司,便一刻不曾停歇。
此时庭院的树上挂满了大大小小的莲花灯,坠着似一个个彩色的果儿。
“世孙,”腾子讨好者凑上头,“让小的做吧,你都忙一下午了。这身子才好呢!”
梁南渚一脚踢上腾子的屁股,手还在树枝上打结:
“老子身子好没好?啊?”
腾子捂着屁股闪躲:
“好了好了,好全乎了!这脚力!”
他揉着屁股,挑眼看梁南渚,道:
“没见过像世孙这样讨好妹妹的!”
梁南渚手一顿,下颌一扬:
“谁讨好那祸害了?这…这是欠她的!老子不想欠她!”
腾子撇撇嘴:
“你们这样欠来欠去,还来还去,哪日是个头啊?”
梁南渚一愣。
便是没有头才好,纠缠不清一辈子才好!
他憋着笑,嘴角不自主抽两下,又瞪向腾子:
“近来是对你太好了?废话越发多!滚去门边看着,待会子梁宜贞来了可防着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