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私宅大门被一脚踢开。
梁南渚横抱梁宜贞,大跨步而入,一张俊颜轮廓凌厉,黑如锅底。
他跨过庭院,直奔寝屋。速度太快,梁宜贞只紧紧揪住他的衣襟,揪得又皱又松脑袋埋入他胸膛。
梁南渚紧抱一下,将她轻轻放在床上。他眉头凝了凝,指尖抚过她修长的鬓发,轻轻卡在耳后。
“大哥…”梁宜贞喃喃。
“别说话。”他道,目光落向她红肿的唇角,指尖颤抖,想碰又不敢碰。
忽而,他蓦地起身走开。回来时,一手拿着青瓷瓶药膏,一手捻一团棉花。
只见他坐在床沿,俯身渐渐靠近。
月光映衬下,他的脸越发俊逸,星辰之眸温柔又撩人。
梁宜贞心下一紧:
“大哥…我…我自己来吧…”
“别说话,当心疼。”话音未落,药膏已轻轻敷上她脸颊。
凉丝丝的,灼热与疼痛瞬间减轻许多。
她由他摆弄,眨了眨眼:
“大哥,我不疼。你…别担心。”
“我疼。”他紧紧盯着她的嘴角,擦药专注仔细,“我心疼。”
梁宜贞一愣。
不及反应,梁南渚已渐渐俯下身,嘴唇盖在她的唇角上。
蓦地一阵酥麻。
软绵绵的,轻飘飘的。痛也不知痛了,肿也不知肿了。
梁宜贞整个人楞楞的,痴痴的,动弹不得。
“别怕。”他贴着她的唇角道,“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
抚顺王那一巴掌太狠,嘴角带血,半张脸都肿了。梁南渚看一眼就心疼一次,心中怒火也更深一分。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渐渐抽离,继续替她上药。
只道:
“这是凌波哥配的药,好好睡一觉,明日便能消肿了。”
梁宜贞轻轻颔首:
“还好大哥来了。其实…我那时是顶怕的。”
他的手指抹了药,正在她脸颊打圈,蓦地一顿。
轻声道:
“老子在,怕锤子。”
梁宜贞笑了笑,抬手钩住他的袍子:
“大哥可以不走么?”
梁南渚一愣,垂眸一笑:
“不走,我守着你。”
梁宜贞这才舒一口气。
适才,抚顺王疯了似的,若梁南渚晚来一步,她都不敢想是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