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再说一遍…”
梁宜贞望着他眨眨眼:
“以身相许不就是养我一辈子么?你总说我嫁不出去,我日后的婚事若被你说黄了,你就养着呗。
我又不花钱不吃亏的,的确不错啊。”
苏敬亭缓了好一阵,才凑上来:
“宜贞啊,说话得过过脑子。不一定不吃亏啊…你哥就盼着你嫁不出去呢!”
“啊?”梁宜贞一懵。
梁南渚朝苏敬亭砍一眼刀,又道:
“你别听他胡说!老子养你一辈子,你吃锤子亏!”
梁宜贞耸耸肩,只得拉着他继续走。
苏敬亭在后面咂嘴摇头,看着二人暗笑。
自从他知晓了梁南渚的心思,又知晓二人非亲生兄妹,每每看二人相处,便越发觉得有意思,忍不住打趣。
他看着着急,只盼着二人早日捅破窗户纸。实在为难,他这做兄弟的就帮人捅了呗!
正想着,三人已来到大牢门口。
牢头笑嘻嘻迎上来:
“少爷,梁世孙,这是要提审犯人?”
苏敬亭嗯了声:
“今日牢里谁当值?”
“原本是老邢。”老头笑道,“不过昨日走在路上不知被谁家孩子绊了一跤,脚伤得挺厉害,大金牙与小牙签便来替他。”
“大金牙?小牙签?”苏敬亭凝眉,“从前不曾听过。新来的?”
牢头应声:
“前阵子从别部调来的,倒也勤勉。”
苏敬亭点点头。大理寺人多,职位调换也是常事,他遂不再过问。
又道:
“昨日关进来的覃松松与逢春收押何处?带我们去看看。”
“好嘞!”牢头十分积极,麻溜地开了门,领着三人入内。
靠近那片牢房时,他蓦地顿步,心脏一瞬提起。
当值的大金牙与牙签男不见人影,周围却充斥着一股酒气。好香的酒,挺贵吧,他喝都没喝过呢!
梁南渚扫了一眼案头。
只闻酒气不见酒盏酒坛,行事之人还有一二分谨慎。
他深吸一口气,道:
“上品竹叶青酒。老苏,你们大理寺的待遇不错啊。”
苏敬亭拧眉。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犯事!
他目光落向牢头:
“不是说,他们很勤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