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二人猛回神,一时有些尴尬。
梁南渚清了清嗓,只道:
“那个…刘大人,你有觉得如何?”
刘秋实看看二人,无语摇摇头,这才口若悬河说起来。
三人又将细节盘算一番,待回私宅,已是四更天。
梁宜贞真有些困了,只挂在梁南渚手臂上,时不时耷拉一下眼皮,贪心地看看天上的星星,又看看他。
梁南渚揉揉她的发髻:
“困了就滚去睡,啊?”
梁宜贞不舒服地扭扭脑袋:
“别揉,痛。”
梁南渚挑眉看了看。原是她今日心中焦急,发髻挽紧了。初时不觉痛,时辰长了倒越发不舒服。
梁南渚摇摇头,宠溺一笑,手指一转就拔下她的玉簪,不经意收在袖中。
长发霎时倾泻。似丝绸,似海藻,扫上他的衣袍、脖颈,痒痒的,软绵绵的。
“舒服了?”他问,故意蹭了蹭她的长发。
梁宜贞迷迷糊糊点头。
她似一滩软趴趴的泥窝在他怀里,小脸有些发红,呼吸轻轻的绵绵的。
他拍了拍她的脸颊:
“醒醒。洗漱后再上床。”
梁宜贞只觉瞌睡虫直往脑袋上窜,哪里还愿起来,只哼哼叽叽不睁眼,直往他怀中蹭。
这一哼唧,梁南渚心窝一紧。一抹绯红从脖颈窜上耳根。
“祸…祸害…”梁南渚垂眸睨她,结结巴巴的,“别以为…这…这样就能不洗漱…脏不脏啊?”
“不要――”
女孩子的声音软软糯糯,小脑袋不停蹭他胸膛,似撒娇一般。
梁宜贞如此凶猛往他怀里钻,梁南渚哪里把持得住?
她睡意迷糊,若是君子,便该推开她闹醒她。可他梁南渚…本就不是什么君子,也不想做君子!
从前在寒潭边,她寒毒复发,逼着他做了回坐怀不乱的柳下惠。那滋味可不好受。
“呸!”他暗自道,“去他的柳下惠!”
反正梁宜贞早晚都要嫁自己!
他遂一把拥住梁宜贞,脸贴着脸,舌尖轻弹一下她耳垂。气声道:
“你不要,我要。”
说罢,梁南渚一把将她横抱而起,转身朝自己寝室去。
一路上,女孩子的脑袋耷在他胸膛,呼呼大睡。
放她上床时,梁南渚只觉胸口凉丝丝的,一片熟悉的濡湿。
这祸害,又流口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