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能垂下头,一脸失望:
“不还是得拘着君臣之礼?将军才是真龙之姿,凭什么屈居人下!”
“那都是虚名。”扈司青摆摆手,满脸无所谓,“你且看如今的大楚皇帝,还不是事事倚仗覃欢。在这位覃相爷面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子能,实权才是最要紧的。”
刘子能想了想:
“也是。不过,那位梁天子自打逃离京城便没了下落。这茫茫人海,咱们上哪儿找去?”
扈司青朝城门看一眼,只道:
“无非是三个去向。大本营川宁,早已收入囊中的洛阳,还有一处…便是咱们淮南。”
“淮南?”刘子能一惊,嗤笑一声,“来送死么?”
“是来知己知彼。”扈司青道,“你吩咐下去,让城门看紧咯。一旦有梁南渚的消息,不论大小,立刻来报。”
“是。”
刘子能抱拳应声,打马便朝城门去,姿态利落干净。
…………
梁宜贞与梁南渚在城门外的驿站先住了两日,这才背着简单的包袱入城,只做寻常布衣打扮。
梁宜贞探了探头,朝他耳语:
“盘查比前几日谨慎了些啊。”
“怕了?”梁南渚轩眉,“现在回山寨还来得及。要不,直接回川宁吧?”
他倒真希望她怕了。
要不是梁宜贞死缠,他也不会带着她。
梁宜贞一把拽住他:
“你答应带着我的,可不许反悔!”
他见她一脸认真,忽俯身,斜勾唇角:
“你在担心我?”
梁宜贞扶额,推开他的脸:
“是啊是啊,我可不得看着你么?本小姐才不想守寡!”
梁南渚眼睛一睁,心头噗噗直跳,也不管身在何处,只一把包住女孩子的双手:
“你再说一遍!”
他浑身都绷紧了,连睫毛根都染着激动和期盼。
四下入城的人投来奇怪的目光,梁宜贞有些尴尬,只红着脸:
“你聋啦?!”
她抽回手,别开头:
“那就当我没说。”
“不行!”梁南渚急了,“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的?老子都记下了。过会子入了城,我还要写下来,省得某人翻脸不认账!”
说罢又要去拉她的手。
梁宜贞忙闪开一步,指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