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既出,四下之人皆收敛了玩笑的神情,变得严肃又紧张。
证据…
仅仅只是闯西角楼,哪里需要梁南渚亲自提证据二字?又何须,邀他们来看这一出好戏呢?
小厮的眸子不易察觉地微闪一下,喊冤之声却越来越大。
梁南清凝眉:
“喊什么喊?!吵死了!”
“让他喊吧。”梁南渚冷眼看着,“很快他就说不出话了。”
话音刚落,只见腾子捧着一个樟木匣子而来,施礼道:
“世孙。”
梁南渚使个眼色。
腾子遂将匣子捧到小厮面前:
“这些,都是你从二房墙角的洞里传出咚地纸条。每一张,你听着,我说的是每一张,都记载了世孙与宜贞小姐的日常起居。
你还敢说,是因为好奇而闯西角楼?!说!是何居心?!”
小厮一惊,面色煞白。
这些纸条,不都是前些天传出去的么?怎么会…在他手上!
腾子冷笑:
“世孙是何等身份,岂容你监视?!想不到吧?世孙明察秋毫,在归府的第一日就将你识破。
这些天,你自以为送出府的纸条,其实都是我收的。”
“有时是我。”
小宝不知从何处窜出脖子,说罢又隐在人群中。
腾子扶额,整了整容,接道:
“今夜,当着川宁父老的面,你从实招来!”
小厮心中早已慌乱如麻,却强撑着演:
“不是我啊!不是我!这纸条不是小人的!沈大哥,你要信我啊!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晋阳侯府待小人恩重如山,小人怎会干吃里爬外之事?”
众人云里雾里,却十分专注。
梁南渚遂开口:
“别演了,你的消息传不到淮南去。便是我饶你一命,你回到淮南也是个死。”
他冷笑:
“你以为,扈司青那样的人,会信你的忠心?”
小厮心头咯噔,面色一滞,煞白煞白的。
扈司青,生性多疑,宁可错杀一千不肯放过一个的主。自己若有命回去,扈司青定会以为是梁南渚使的反间计。
完了!
他心头似炸裂,脑中一片空白。
横也是死,竖也是死啊…
等等!
既然这些日子收纸条的都是腾子,那接应他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