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宜贞的眼神抓住他不放:
“他失踪了,超出了你的掌控…你还悬着心是不是?你担心他有朝一日卷土重来,而朝廷若存在隐患,将是个麻烦,那会拖你的后腿。”
但扈司青是个未知数,说不定明日就会有变。故而,他要快,尽快肃清朝堂。
梁南渚默了半晌,忽一声轻笑:
“阿贞,我总说你笨。其实,你一点儿也不笨。”
“你有目标了?”她问,“你要用空悬的皇后之位将人引出来?是谁?”
“好了,”梁南渚揉揉她的发髻,“出去玩耍一整日,你就不饿么?”
他一个翻身下床:
“反正老子饿了。摆饭!”
梁南渚朝外唤,又替梁宜贞披了件外衣,对于朝堂之事却绝口不提。
这件事出不得半点纰漏,他也要她处于最安全的境地。
川宁到京城,多少次的生生死死,这已经够了。他如今坐上大楚皇位,成了大楚的君王,他要她好好的。
一辈子,都好好的。
…………………………
次日天亮,梁宜贞迷迷糊糊地醒来,床边躺着梁南渚落下的腰佩。
昨夜,他陪她到很晚,待她睡着后方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临走时,只深深朝梁宜贞额间一吻,灯火晃悠悠的,显得朦胧虚无,但她依旧能感知他唇角的温度。
梁宜贞拾起腰佩看了看,应是那时滑下的吧。
穗穗正打了水进来,见她醒了,忙一把悟了脸背过身。
“穗穗?”
梁宜贞凝眉,对她的行为感到不解。
穗穗憋着腮帮跺着脚:
“长,长公主,你…你羞!”
梁宜贞一愣。这丫头…此话从何说起啊?
穗穗憋红了小脸,不停跺脚:
“穗穗都看见了!昨夜…昨夜皇上偷亲你…哎呀呀呀!羞死了!长公主羞死了!”
梁宜贞噗嗤一声:
“我还没喊羞,你羞的哪门子?”
穗穗一怔。
是啊,自己羞的哪门子呢?奇怪啊,最近见着这样的场景,心尖就莫名其妙地噗噗跳,自己到底在羞个什么劲呢?
又不是有人亲自己!
穗穗凝眉,甩甩头,噔噔跑到梁宜贞身边:
“长公主,穗穗好像生病了。”
梁宜贞打量她几眼,又试了试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