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也在怀疑,不是吗?”柳春卿看向梁南渚。
他沉吟半晌。
只道:
“昨日的知情者,都还扣在安南殿么?”
知情者,自然是看到梁宜贞发寒毒的人。
事实上,梁宜贞身中寒毒一事也只有亲近之人知晓,于朝堂、于天下而言,这还是个秘密。
鄢凌波遂道:
“都还在,没有走漏风声。”
梁南渚颔首,吐出一口气:
“这就好。在阿贞的寒毒痊愈之前,它必须一直是个秘密。”
三人颔首。
苏敬亭又道:
“那些知情者,一直扣在安南殿也不是办法。要不要转去大理寺?”
“不用这么麻烦,动静太大反而惹人生疑。”梁南渚道。
鄢凌波点头:
“我也是这样想的。昨日的知情者,除去本就知晓的腾子,还有许御医与秋小姐,以及秋家的一众丫头。
至于路上见到的宫女太监们,随便编个风寒之症应付过去也就是了。”
柳春卿应声:
“许御医,不如直接调去安南殿,照顾宜贞的病情用药。如此也隔绝了他与外面打交道的机会。
至于秋小姐…”
他看向梁南渚。
“暂时解决了。”梁南渚道,“她自愿留在宫中为阿贞侍疾,连带着她家一众丫头,如今都在安南殿住着。
暂时,也不会与外界有任何联系。”
“秋相爷那里…要怎么说?”柳春卿凝眉。
“只说阿贞留她住几天。至于寒毒之事,我已与阿贞商量过,阿贞会让她瞒着的。”梁南渚顿了顿,“反正,她的书信出宫之前,我会亲自查看。”
几人渐渐放下心来。
梁宜贞得以解毒,事情也算瞒了下来。一切,似乎只是虚惊一场。
可梁南渚的神情依旧不曾放松。
“我想,”他道,“我不能再等了。明日早朝,我要宣布立后之事。”
当初,他以为让她暂时躲起来是最好的保护。但从寒毒一事便知,他错了!
只有让她坐上那个位置,才能更加名正言顺地保护她!
他眸子凝住:
“我再也不能忍受她离开我的视线了。”
谁知道,她会在什么时候给个致命的惊吓?!
“凌波哥,把她交给我,你放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