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芦藜自己都怀疑人生了,最近这么容易生气,她不会变丑吧?摸了摸脸,有点吓。
就在李芦藜恍然思索间,六具只会呼吸的尸体被移出了房间,一点动静也没有弄出,一点屋中摆设也没有碰到。
琼州。
“殿下,殿下,烟京的鸽子来了。”
一带着黑色帽子穿着墨绿色宫服且说话偏温秀的男子手中抓着一只鸽子脚步似流星般的朝着一个在亭子里弹琴的男子走去。
抓着鸽子的男子一步跨过了三个台阶进了凉亭,将鸽子呈给了放下琴弦的男子。
凉亭里的男子一身白衣,五指拂过琴弦,偏过头看着走进来的绿衣男子,接过了他手里的鸽子,抽出了鸽子脚上绑的小信,然后将鸽子还给了绿衣男子。
展开小信,迅速一阅,随即小信在白衣男子手中化成了灰随着风飘走了。
将琴小心冀冀地抱进了怀中,白衣男子这才站起身看向绿衣男子,“含风你去告诉管家收拾出两间房间,一间上房,一间中房,客人夕阳之前必到。”
含风也就是绿衣男子俯首躬身拱手道:“诺,奴这就去办。”
于是,白衣男子抱着琴与含风分道而走。
凉亭只剩下了风的声音,格外安静。
琼州城外树林。
李芦藜拉着老酒下了那车,吹吹风。
老酒取来水囊给李芦藜饮用,还有一些猪肉干。
李芦藜不客气地全收进了怀里,万一老酒反悔把它们收走了怎么办?
很好吃的!
老酒那个小气鬼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
也不知道这个猪肉干怎么做的?厨娘没有这个手艺,不然她才不需要收老酒管制。
又塞了一块进嘴里,真是好吃想把口水全吞肚子里。
瞅着李芦藜一脸防贼似的动作,老酒不由得好笑,他倒是想管,她服他管吗?
索性让她尽情吃个够,老酒看了一眼吃的忘我的李芦藜走开了。
老酒一走,书境便走了过来。
听到脚步声,李芦藜抓着肉干的手一紧,捂住了怀里的肉干,不敢再拿出来了。
伸怀里抓肉干的手也留在怀里了,没敢伸出来。
书境第一时间便看到了李芦藜的动作,有些不明所以,小姐这是在做什么?
不过书境再是奇怪,以她的性格还是装作没有看见走到了李芦藜身后半步远停住了脚,站好了。
于是李芦藜怀里的手终于舍得掏出来了,两手背在身后交叉着,看着眼前的风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