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是这个规定，楚家的禁军只能出示阳虎符才能出动。这不管拿着玉牌的人又会是什么人。
他们只看玉牌这玩意，只要出示了，那就得听命。
这一点，才是周止文所担忧的一点了。这虎符玉佩在爹娘手中还好，怎么说都是他认识的人的手上。
若是沦落了他人手上，还知道了虎符玉佩手上话，那指不定会闹出多大的事情。
床榻上紧闭双眸的周清，听见是自个儿子声音后，就不愿睁开了双眸子，冷沉地说道：“在与不在，难道周大人自个不知道吗？问我一个老头子做什么。”
果然是为了阳虎符玉佩而来吗？
那他还真是不愿再说什么呢。
周止文卡噎住了，看着变化极大的爹，他看着也莫名感触起来，当初赶走他那时，他还硬气十足。
现在再见面之时，他已经是几近白发苍苍的老人了，不再同以往一样。
周止文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自个爹无助地说道：“我知道在你手上，当年我把那东西交给了你保管，一直到赶出周府那一刻起，一直都在你手上。”
只要他没有把东西给别人或者弄丢的话，那虎符玉牌就会在他这个爹手上了。
只是这会他一直不肯说出来去向，跟一直表态自己不知道什么东西。
须臾，周清才缓缓地睁开了双眸，难堪地说道：“当年是当年，现在是现在。你说的什么，老头子这里没有。”
说完，周清重重地咳嗽了几下，差点没有再次吐血起来。
见着自个爹老病又复发后，周止文抿嘴压抑着心底的泛酸味，道：“楚家的阳虎符玉牌，当然我是把它交给了你保管。”
“你不会忘记，除非你把这种给别人了。”楚家的阳虎符玉牌，周清也自然清楚这玉牌的来意。
当年替着他保管，也还是以为自个儿子只是单纯想要帮着楚家，那个时候宇文朝还很太平。
只是后面的种种事情，都是在他答应替着儿子保管一块楚家玉牌之后，才发生的。变局太多，什么都改变了。
连周止文这个人，都已经变得不认识了。
周清唯一遗憾的就是，当初为什么要支持着儿子非要去上京书院呢，这一去，经年变化不再如从前少年郎。
可悲可叹。
在周止文打算继续劝说下去之时，身后跟上来的周老夫人阴沉着表情道：“那个东西，我已经把它送给想要人手上，不要再问他了，他不会知道在什么地方。”
现在的周家，已经是周老夫人在一人掌控着。
但更多是周书昀掌控着，因为他早早就接受了不少周家产业，外面的产业她也不好抛头露面地去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