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噗的笑出声，“我要是笨蛋，那喜欢笨蛋的你又是什么？”
笨蛋一词像是打开记忆的钥匙，鹿晗记得这个问题他们前不久谈过。当时他的回答是喜欢她的是喜欢笨蛋的鹿少。这一次他不想说了，他，想听她说这句话。
鹿晗单手支撑着头部，一双星光闪烁的墨眸盯着眼前的人，温柔的嗓音从他口中出来，“你说呢？”
被他如此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地拿起勺子搅拌刚加了牛奶的咖啡，视线在他的脸庞和咖啡之间来回，头往衣领处缩，试图隐藏她脸上的粉红，轻声道，“不知道。”
迎上他视线的那一刻她记起她之前曾问过他同样的问题，那时候他的答案是‘喜欢你的鹿少’。现在他把问题抛给她，是希望她跟他说这句话吗？他眼中的期待让她试着开口，但每次话到嘴边总是无声，数次后她换了说出口的话。
眸中倒映的她，白色的高领毛衣衬得她的脸更加红润，嘴角上扬的35°角表达了他因为她脸红而发自内心的喜悦，“连猜都不猜一下？”真的很想听她说。
律泠隐约猜到他的心思，于是松开手中的勺子，身子稍稍后退，果断摇头，“不猜。”
她的小动作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也知道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所以他换个了这些天他们都有在谈的话题，“对了，你的实习工作找的怎么样？”
这段时间里，他怀疑过她是否如他一眼在这段感情中投入同等的真心，因为她不轻易地坦露她的内心想法。而Frederick跟她的关系更成了一个触发点，他没有跟她说过这件事，但她不仅知道了，还为了这件事跟Frederick有过争执。
这些事不是她说的，而是来自于Frederick的两封邮件，这样的了解推翻了他之前说的要亲自去了解她。
现在的他知道她慢热，自然他也放慢脚步，等她。
聊到工作，她脸上的红晕有消退的迹象，头部稍抬起，如实回答他的问题，“之前在网上投了几份简历，有两个通过了第一轮审核，具体要面试后才能知道结果。”
说到最后，她的内心涌起一丝失落的情绪，要面试也就意味离开北京的日子不远了。
敲门而进的服务员短暂的吸引了鹿晗的视线，等服务员走后，他就着吸管喝下一口冰美式，语气有些低落地说道，“那你岂不是很快就要回上海了？”
勺子被重新拿起，平静的咖啡面又起波纹，对上他的视线，嘴唇张张合合，“嗯，估计是两天后。”
两天后，他们就异地了。
“跟Frederick一起？”
“不是，Frederick应该会继续待在北京。”这个，也只是她的猜测，她已经好些天联系不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