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我过去一趟就回来。”
顾清欢回了个让他安心的眼神，她断然不会拿自己的性命，不会拿自己腹中孩子的生命来开玩笑的。
“七爷，要不让我陪着你去吧。”
小荷也实在担心不已。
“不用。”
有些话，顾清欢不想让其他的人知道。
如果不是今天情况特殊，她甚至不愿意告诉任何一个人，这是她深埋于心底的秘密。
一个打算到死，都带进棺材里面的秘密。
百里昊霖率先走到另外一边，距离那些黑衣杀手，还有百里景旭也有百来步的距离。
他们双方可以看得见彼此，但是，谈话的内容，却是听不清楚的，这个距离刚刚好。
“说吧，都快要死到临头了，我倒想要听听，你还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
太子已经不耐烦地催促起来。
“我首先想要告诉你的是，无论有没有他，我都不会选择和你在一起。”
顾清欢明知道这话说出来，会刺激到他，可还是要说。
“为什么？”
这正是太子一直想不通的。
“论能力，论学识，我样样都不会输给他，就连武功，我也比他高上一点，你为什么不选择呆在我的身边，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荣华富贵，我可以让你做天底下最风光的女人。”
他一直都没有放下她，没有放下过去。
顾清欢摇头，“不，我不需要这些。无论是名与利，还是后位，这都是浮华的东西，转瞬即逝，生不带来，死也不能带走的浮华。”
“你不在乎这些也可以，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只要他当上了九五至尊的帝王，还有什么是他不能拿来赏给她的呢。
“我想要的，你给不了。”
顾清欢再确信不过。
“我想要的是两个人相濡以沫，一起白头，我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能做得到吗？”
不等太子回应，顾清欢就自言自语地回道。
“不，你做不到，你看看你现在已经有了顾染雪这个太子妃，并且她还为你生下了一个儿子，她可是你的大功臣，可你呢，你还是要纳小妾，事实证明，你这样的男人，从来不知道何为珍惜。”
百里昊霖想要为自己辩解，“我对顾染雪，不像我对你那样认真和在乎，如果换成了你，我可以愿意为你破例，今后身边就只有你一个女人，我不会再纳小妾，我可以向你保证。”
顾染雪唇边荡起一丝苦笑，面前的承诺，是何其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