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染雪紧赶慢赶，才终于赶上了顾清欢。
“姐姐怎么也不等等我这个妹妹，兀自就先走了呢？我们姐妹一起，正好也可以做个伴。”
相对于顾清欢的寡言少语，顾染雪倒是滔滔不绝。
“我怕吵。”
顾清欢更怕这个妹妹脸皮厚，一肚子的坏水。
“姐姐觉得今日妹妹跳的这支舞如何？”
顾染雪得意洋洋地凑上前来，有意提及自己的风光。
“妹妹当时也瞧见了吧，连皇上和雪妃娘娘都一个劲地夸赞我跳得好呢，我还得到了皇上的赏赐。”
她又得意地将婢女手里拿着的托盘，就是赏赐之物，故意举起放在顾染雪的面前晃了晃，以示炫耀。
“以前教习的师傅，还经常我赋不如姐姐高，甚至我在练习的时候，也不如姐姐认真。可是现在，我是不是比姐姐要强要风光呢。”
成功占了上头的顾染雪，拼命地炫耀自己，就是想要让顾清欢难堪，就是要打她的脸。
“恭喜！”
顾清欢无动于衷，这份荣耀，可就是她不想要的，所以从来也不存在失望一。
“能得到姐姐亲口的恭喜，妹妹我还真是高兴。”
顾染雪本来想好好炫耀，打压一下的，结果好像并没有收到应有的效果。
因为这个姐姐的反应，太过冷淡。
挥出去的拳头，就像一下子打在了棉花堆上，软绵绵的。
“妹妹自己可有发现，其中有两个提腰的动作，慢了半拍，没有跟上乐声的节奏？”
顾清欢不开口则已，一开口，便是一鸣惊人――能把顾染雪直接气死。
“……”
顾染雪张了张口，一股闷气压在胸口，险些让她窒息。
“有吗？”
良久之后，她才极不自在地出声。
整个过程里，她都是自我感觉良好。
出错什么的，她想都没想过。
“当然，不然你回去好好想想。”
顾清欢虽然全程都没有怎么抬头，可是这支舞，对她来，早已经深入她心。
每一个起伏，每一个动作，闭着眼睛，她都能辨清。
顾清欢心中终于畅快了些，她虽然不嫉妒顾染雪的风光，可是却不喜欢，这个妹妹在自己面前炫耀，借机想要打压自己的作派。
“妹妹，外人是轻易看不出来的，就算是雪妃娘娘，也未必能瞧出其中的差错，只是，我们常年练习这个舞，我们自己心中应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