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柔拿起手机，往信息里说的地方赶了过去。
自从上次他们聊过之后，季振雄就很少主动跟她联系，除了帮忙调查和做一些事情之后没有任何的动静，没想到这次他会主动约自己出来。
目的地是一个法国餐厅，季柔跟前台说了名字后就有人领着她去了一个包间。
推开包间的门，就看到季振雄正愁眉苦脸地坐在位置上，桌子上摆放着各色菜肴。
等门关上后季柔才慢慢走了过去，语气中带着几分笑意，“让我想想爸上一次约我到外面吃饭是什么时候，大概已经半年前了吧。”她把包放在一旁，问道，“是季烟那边有什么消息了？”
季振雄不悦地皱着眉头，猛地一拍桌子，“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不要忘了不管发生什么我都是你爸，以为拿到点东西就在我面前横起来了？”
对于他突如其来发的小脾气，季柔也没生气，反而耐心地开始哄他。
“爸，我在你面前可从来都没有横过。要说横的话那也应该是季烟，她何时在你面前恭敬过？我们家供她吃供她穿，可她倒好，跳上枝头变凤凰就翻脸不认人了。”
季柔很可惜地叹了口气，又在他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如果不是爸如果没有我们季家，就凭她小小一个季烟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攀上陆霆深这种存在。啧，可怜爸你辛辛苦苦为她做了那么多却不为所知，就连所谓的岳父都没被叫过一声。”
她不停地煽风点火，眼看着季振雄的就要发火了，又添了一句。
“爸，你甘心吗？”
季振雄也不知道是真的这么想过还是被季柔给带了进去，竟然真的顺着她的思路思考。
是啊，甘心吗？
因为身份的关系他不便多做什么来呵护那个女人的孩子，所以但凡做些什么事情都是偷偷摸摸生怕被人知道的。
可到头来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凭什么？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季柔拿起筷子夹了块鱼肚处的嫩肉放到他的碗里，说，“爸，你放在书房里的那些东西我都看完了。我比谁都清楚你不是真的喜欢季烟，只是因为她是那个女人的孩子才想把好补偿给季烟罢了。可是你什么也没做错，凭什么要为了一个承诺牺牲自己的家庭孩子和一切呢？”
在说话的时候，她眼角的余光一直在打量着季振雄手边那个黑色文件袋，想早点跳过这个话题把季烟做了。
“行了，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别牵扯上她！”季振雄原本有些怀疑的神色，可是在听到季柔提起那个女人时，竟然又恢复了清明。
季柔眼睛里闪过一抹精光，拿起纸巾擦了下手，“你要是不喜欢听的话那我就不说了，只是不说并不代表着事情就没有发生过。爸，余生长路漫漫，你还是想清楚以后给你养老送终陪你走完一生的人是我跟妈，还是季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