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跟季柔有关的事情？
季烟松了口气，尽量平和地回答着，“虽然这么说可能会让你觉得我是个白眼狼，但现在的我早就跟季家划清界限了。或许是从季振雄无故偏向季柔开始，也可能是他为了季柔不惜上门打我。”
但不管是因为什么，一切都说明了他们并不适合做一家人。
老夫人捂着嘴巴咳嗽了几声，“你没必要用这么严肃的语气跟我说话，季家对你怎么样我都看在眼里，在陆家生活过一段时间的我很清楚谁才是真的对你好。”
“如果我这么问会给你带来困扰的话，那就当奶奶什么都没说过好了。”
季烟看不惯从小疼爱自己的奶奶在自己面前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皱着眉头道，“没有困扰，只是脱离那个地方之后不想再让自己回忆起过去的事情而已。”
“季家和我已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了，或许曾经的我怨恨过不解过，但是这些事情随着长大之后也一点点释然了。”
有些事情的答案在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季振雄的亲生孩子时就已经很清明了，他们根本就不是一家人，不被融入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好，好！”老夫人长出一口气，季烟的这些话让她一直耿耿于怀的心终于卸下包袱，“是奶奶没有看错你，季家对不起你的事情会由季家来偿还。就算是所有人都认为你是季家的私生女，但在奶奶眼里，你就是我的亲孙女！”
说了这么些话已经耗光了她所有的精气神，整个人都是揣着那股劲儿才撑着没有睡过去，只是为了跟季烟再多说些话而已。
“孩子，再等等吧。”她伸手搭在季烟的手背上，却很快就松开。
季烟顿了下，嘴角扬起一抹开心的笑容，“这段时间你的身体越来越糟糕了，小时候我说过等有钱了一定要带奶奶去周游世界，看遍世界上每一个风景。可是我们的约定还没有实现，我会等那一天的到来。”
如果没有季柔的事情，他们或许会和以前一样那么好，但如今两人之间已经有了一层细碎的裂缝。
看着老夫人逐渐变得红润的脸色，她又道，“我今天不走，就留在这里照顾你。所以奶奶不用担心一觉醒来我人就不见了，好好睡一觉吧。”
虽然她什么也没说，但是看过来的眼神却是不安的，害怕的。
她不是心肠冷硬的人，无论如何都拒绝不了这种眼神对视。
在关上门出去的时候，季烟却少不免想起她说的那些话，眉头紧皱着，“什么叫做季家欠我的，最终会由季家偿还？”
正端着一碗黑色中药上来的护工见她要下去，小声提醒道，“季小姐，外面的雪越来越大了。如果你要离开的话还是先等会儿吧，防止路上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