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绫羽皱了皱眉头，忽而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不问过程，只看结果，其实你也是一样的对吧。如果说别人机关算尽，但其实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掌控在你的手里，无论如何，事情发展的方向和结果都在你的可控范围之内。”
顾霆琛看着她，笑容一点点消失了。
夏绫羽则看着他的眼睛，进而开口，“原本和靳诺的关系岌岌可危，苏家的崛起也让任务进行下去受到阻碍，如此一来，不但解决了苏家，还得到了那份机密资料，甚至连和靳诺的关系也因为项少辰有所改善。不论别人怎么互相倾轧，但最后，获利最大的都是你。”
顾霆琛笑而不语。
夏绫羽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与其说那些操控局面的人很可怕，不如说你这个站在后面，掌控着他们的命运的人，其实更可怕。”
“感触这么深吗？”看着她的样子，顾霆琛只是轻笑，“你太抬举我了，我想不了那么多，唯一能做的，就只有努力执行任务罢了。”
夏绫羽却没再看他，只是兀自陷入了思索。
顾霆琛说得很简单，可她却根本没有办法想得那么简单。
她又忍不住想到了自己之前的疑惑。
奥兰多的事给她的打击太大了，所以那时候她一心只想逃避，当顾霆琛出现的时候，她什么都不想追究了，只要他在她身边就够了。
但是现在，她慢慢地缓过劲来了。
大脑没有办法不去想那些让她感到困惑的事。
首先这个男人的身份就有太多疑点了，其次，虽然他不说，但她隐隐觉得他藏着什么秘密，也许这个秘密还跟她有关。
到了今天，她还意识到他是躲在背后的操控者。
跟他待得时间越久，她反倒越来越看不懂他了，他身上的疑点也越来越多，多到没有办法让她忽略。
“你怎么了？”这时候，顾霆琛的声音响了起来，“你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
夏绫羽这才回过神来，看了他一眼，“没什么，我只是没休息好，早点睡补一觉就没事了。”
顾霆琛见她这么说，也就没有再多问下去了，“好的，你早点休息。”
“嗯。”
夏绫羽应了一声，随后朝着楼上走去。
是夜，夏绫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脑海里一遍遍梳理着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
顾霆琛在这些事里，又是怎样的存在呢？
他有别人没有的权限，能够任意查阅军区的信息，可他自己的信息却成谜；他可以随意调用那些根本不为人知的秘密摄像头，而他自己的解释是，因为掌管这些视频的人欠他人情，所以才帮他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