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已经凑上前来，一看小和尚口吐鲜血，眼中又流下一行血泪，他立刻关切地问道：“战天，你……你这是怎么了？你的气息怎么变得这么弱？你到底怎么了？”
小和尚听此，伸手拭去嘴角的鲜血，勉强一笑道：“没什么，老毛病了！不碍事了！”
“老毛病？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小和尚笑着摇头道：“不是什么大病，你不用替我操心。放心吧，在没有完成誓言之前，我是不会死的。”
墨羽又不是傻子，他一眼就看出了不对。
“战天，我们是兄弟吗？对我你还要隐瞒吗？告诉我，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小和尚稍稍犹豫了一会儿，接着开口笑道：“你知道我的战力为何会如此之强吗？”
墨羽不解地道：“难道不是你修炼的功法厉害？”
小和尚苦笑道：“这算是一方面吧！但却不是主要原因。我之所以能成就杀神之名，其实……其实是我在透支自己的寿元。”
此言一出，墨羽不由得全身一颤。
“透支寿元？这是什么意思？”
小和尚缓缓地道：“想获得超凡的实力，就得付出一些代价。我修炼的功法名为魔神功，修炼这种功法本身并没有太大的问题，顶多身上的魔气重了点儿。可这套功法之中还包含几种厉害的神通，凭我的修为根本施展不出。好在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消耗寿元，以命施展。说到底，就是将寿元献祭给魔神，从而短时间内获得超强的战力。但我施展的次数太多了，所以……”
“所以什么？你的寿元还剩下多少？”
小和尚抬头看了看天，淡然地道：“已经不足一年！”
“什么？你的寿元已经不足一年了？你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为什么？”
小和尚微微一笑道：“本来还有百年寿元，我想怎么都够我完成自己的使命了。可刚才一战，我又借用了魔神的力量，百年寿元，现在已经消耗殆尽了。”
“怎么会这样？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会皈依佛门了。你是想去除身上的魔气，再也不做曾经的杀神了。对吗？”
小和尚点头笑道：“是啊，毕竟我还不能死。只可惜天算不如人算，我辛辛苦苦积攒的百年寿元，今天一下子便消耗殆尽了。没事，我看得很开。这都是命，这或许就是我的命！”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为你延长寿元了吗？”
小和尚想了想道：“其实也有，但基本没有可能达成。”
墨羽急声道：“到底是什么办法？你倒是说啊！”
“只要我的修为能在一年内突破到下一个境界，就会获得新的寿元。但我现在也不过元婴初期修为，一年时间，就算我没日没夜的修炼，恐怕也顶多达到元婴中期，根本不可能突破到婴变期的。所以，这个办法，根本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