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儿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我和她不欢而散。”
沈长荣，“……”
“你都一把岁数了，和自己的孩子拌什么嘴？”
李秀儿瞪了他一眼。
“我像是会跟她拌嘴的人吗？”
“只是说错话了。”
她把和沈昭月之间的对话说了一遍。
沈长荣听完沉默了。
良久太吐出一口气。
“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过去的事情她既然已经不计较了。”
“你也就不要再提。”
“那件事不管谁提都会闹得不愉快。”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说到底是我们对不住小月。”
“若是……”
“小月长得那么好看，十里八村就找不到一个比她好看的。”
“她还会琴棋书画。”
“原本是可以嫁一个更好的男人，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不需要像现在这样，自己做生意劳碌奔波的生活的。”
“一个女子，却不得不抛头露面地过日子。”
“你只看到了她现在过得好。”
“可若是她没有那么坚强呢？”
沈长荣没有把话说完。
但李秀儿却有些害怕。
她实在不敢去想，另外一种可能会是什么样的。
沈长荣拍了拍李秀儿的肩膀。
“人一定要学会知足常乐。”
“小月现在能过得这么好，全是她自己的一番造化。”
“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要看到她过得好。”
“我这个当爹的就心满意足了。”
李秀儿眼眶发红。
“我以后再也不在她面前提起那些事情了。”
“当初她一定很难受吧。”
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还要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傻子。
从前心高气傲的小月。
到底是怎么度过那段时间的？
李秀儿从来没有去想，也不敢去想，因为这些事情细思极恐，她不敢面对自己当初的决定会带来的后果。
但凡小月再脆弱一些。
那样的后果。
必定是她承受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