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三 (1 / 3)

73五日后徐辩后院的堂屋,还是他们四人又坐到了一起。“我得到消息,那余青田之妻专门请人写了状子,要告你杀人。”徐辩开门见山道。

“她有什么证据?”周道问。“应该还没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尸首都没见着就说死了,又拿不出证据来,那便是构陷啰。”“有人就是要构陷你。”“谁?"徐辩没说,道"你猜呢?""你是说?李会?”徐辩默默点头。“她一个妇道人家,没人给她撑腰,她翻不起浪子。”潘爷接过话道。

“徐先生怎么看?”周道问。徐辩沉吟道“她跟徐十一这些跑江湖的不同,徐十一他们打打杀杀是常事,本来吃的就是刀头饭,死了便死了,有这个觉悟,也是这个行情,民不告官不究。她没有证据,按说是动不了你,不过嘛?嘿嘿。”“不过是有人想借题发挥,打起官司来让你不死也得扒层皮。”老张直接说出口。“他想得很美。”周道点头看着老张说道。

“你是想?”潘爷的面色很严肃,他的手掌比划着向下一切,又摇了摇头道“这不行。”“当然不行,想杀官?真是反了,当然不行!况且才死了人。”周道也很认真,“所以才要大家一块儿商量。”

下午徐辩去县衙上值的时候,一个小厮来请他,说太爷请他去,他所说的太爷是知县于承中。徐辩来到后堂见过于知县。“图之,坐。”徐辩落坐。“图之啊,你为我掌着钱粮,我知道你与那粮商周道也算熟识。嗯,你觉得他这个人如何?”

徐辩听了略作沉吟道“我观那周道,为人颇精明,确实是做买卖的一把好手。”“嗯。”于知县略微皱眉道“我怎么听人说周道此人狡黠凶悍,不守规矩,而且在暗地里行凶杀人呢?余家人正打算着告他。这样的一个人若是任由其做大,只怕来日倒成了祸害。”

“哦?大人是听谁说的?”“嗯,李县丞,他来找过我。”“哦,这就不奇怪了。”徐辩点头道。于知县也点头“嗯,我也如此想,不过细想之下,他所说的种种情形似乎也并非全无道理?所以想听听图之你的看法。”

徐辩端起茶碗浅酌了一口,缓声说道“他说的当然并非全无道理,不过嘛,所处的立场不同罢了。县城里谁都知道自从这合盛粮行开了张,余粮记便和他们不对付,处处针对制肘,同行嘛。双方使绊子耍勇斗狠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这都正常。不过若告那周道杀人,他就得拿出真凭实据来,毕竟死要见尸嘛。关键是他李县丞着得哪门子急,无外乎余粮记的东家余青田现下不知所踪,他这个背后的金主就跳出来了。试问若是余粮记占了上风,他李县丞还不坐在后边儿煽扇子凉快啊!大人莫忘了他往日在钱粮之事上给大人使的绊子还少了?”

于知县点头笑着,接口道“我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所以才要问你。”“对子李县丞和他的余粮记我们不可掉以轻心,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余粮记在本县做大这么些年,根基不可小视,即便没了余青田,他族中还有其他人挑头,切不可给了他们重新做大的机会。"徐辩没有停顿"再说周道,他是外乡人,没有后台,若真要说后台,那后台便是大人你。我看他还是知道感恩也是明事理的。年初时他合盛对大人的承诺,现在已兑现了一部分,剩下的我们尽可观之。其他的不论,我们要的是结果,当务之急还是要将余粮记彻底地踩下去,不能给李会翻盘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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