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血腥味蔓延而来，饶是李飞这样铁石心肠的人，也不禁惊讶了一下。
这个女人，要不要这么狠？对方只是说了一句错话，就要将他杀了？
其他的人看到这一幕，更是瞪目结舌，一个个害怕得不行，奈何李飞刚刚下手太狠，把他们都给打残了，连动一下都不能，更别说逃跑了。
“大小姐，饶命！”
“大小姐，放过我，我不想死……”
“我也不想死，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等着我养……”
一时间，告饶的声音跌宕起伏，响彻整个山顶。
“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
洪素素没有去理会他们，转过头来对李飞问道。
李飞闻言，笑了笑，虽然接触时间不长，但对于洪素素这敢作敢为的性格，还颇为欣赏。
他生活的环境比这里要残酷不知道多少倍，如果心慈手软，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行了，他们只是听命行事，罪不至死吧？”
洪素素点了点头，打开车门钻进去，背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身上衣服还算干净，手却在微微颤抖。
“第一次杀人？”
李飞知道她心情很不平静，娴熟地发动车子，往山下驶去。
“是，也不是。之前见过我叔叔杀人，当时觉得不算什么，可到自己真的动手，却比想象中还要难受。不过，为了保住我的家，我必须这样做！这是开始，但绝对不是结束！我以为真心待人，他人就会真心待我，可我没想到，我爸才病倒两天，这些人就这么心急，准备对我动手！”
洪素素点头又摇头，小声地诉说着。
这一刻，她的泼辣大胆、古灵精怪，乃至是之前杀人的心狠手辣统统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是深深的无助，好像受伤的小猫，等着好心人将其抱回去养。
“这个世界本来就这样冷血，人走茶凉，冷暖自知，看开点。”
李飞淡淡地说，兴许是因为洪素素的话，而勾起了一些不堪往事，眼里浮现不符合他这个年龄的沧桑感。
洪素素深吸口气，旋即转过头来，对李飞投以很是复杂的神色，“你可以帮我吗？”
“帮你？我能帮你什么？我只是一个小人物罢了。”
李飞眨巴着眼睛装疯卖傻，心里很不愿意搀和这一趟浑水。
“你骗人，小人物有你这么好的身手，一打二三十还毫发无伤？”
洪素素一眼看穿李飞，直白地说道。
李飞耸肩，一脸无辜地道：“我只是从小学了一点防身术，我也不知道那些家伙这么弱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