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烟的脸色在刹那间惨白。
“韩若雅，你别胡说，明明是你自己摔过去的！”她厉声反驳，又慌乱的看向旁边的叶木泽，“叔叔，你不要相信她，我没有要毁了她的脸，我――”
苏暮烟辩解的话语还未说完，喉咙就突然被一把掐住。
她难以置信的抬眼，就对上叶木泽阴冷的眸子。
“苏暮烟。”他开口，语气不带一丝波澜，“欠了人的就应该还，你把皮移植给若雅。”
理所当然的语气，不容商榷。
苏暮烟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去。
“叶沐泽。”她第一次喊他的全名，声音染着哭腔，“你不信我？”
他就这么相信韩若雅么，相信到连她的一句解释，都不愿意听？
苏暮烟的泪水颗颗滚落，可叶沐泽的脸上，依旧没有丝毫动容。
“把皮肤移植给若雅。”他只是不耐的重复，“我不想说第二遍。”
苏暮烟听见自己的心碎裂开来的声音。
“好。”下一秒，她笑了，笑的比哭还难看，“叶沐泽，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我答应你。”
苏暮烟很快被推进手术室。
半个小时后，手术结束，苏暮烟躺在病房里，宛若失去魂魄的木偶。
病房门突然被大力的砸开，男人愤怒的身影呼啸而至。
“苏暮烟，你在搞什么鬼！”叶沐泽一把捏住床上苏暮烟的脸，愤怒的低吼，“谁允许你用你脸上的皮肤移植的！”
病床上的女孩，脸色惨白如纸，右半张脸厚重的纱布沁着血，触目惊心。
他不可置信。
她竟然用了脸上的皮肤给若雅移植，她知不知道，这样一来她的脸可就毁了！
听见男人愤怒的质问，苏暮烟的眼神才慢慢聚焦。她一点点抬眼，就看见眼前男人愤怒的眉眼。
“我搞什么鬼？”她开口，语气宛若死水，不带一丝波澜，“叔叔，不是你让我把皮肤给婶婶么，我现在都给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女孩机械般的回答，让叶沐泽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我让你移植皮给她，可我没有让你用你脸上的皮肤！”
明明有那么多荫蔽地方的皮肤可以选，可苏暮烟偏偏选最重要的脸！
“可我就是想用脸上的皮肤。”苏暮烟突然笑了，笑的那样悲凉，“叔叔，我不想做妈妈的影子了，从现在起，我只想做苏暮烟。”
没了这张相似的脸，叶沐泽就不会再把她当做妈妈了吧。
既然他有了更喜欢的影子，那她，也终于可以做回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