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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要辛苦你们了。”
“......”
天光大亮。
舒雁回屋子的时候，衔蝉正守在床边，少女躺在床上，睡得香甜。
“没去那处吗？”她蹙眉，挑开珠帘走了进来。
衔蝉叹了口气，她起身来，带着舒雁去了另一间屋子。
她将今日发生的事儿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舒雁。
屋子里很安静。
过了好一会子，舒雁才点了点头，“这样，我在这儿安排凡人这边，你负责安排颁布悬赏令，一步步来。”
“可是姑娘现在到底还是个凡人，咱们...该如何是好？”衔蝉心有顾虑。
舒雁微微一笑，“不用怕，我已经和大夫人那儿说好了，这应家主持中馈的，是大夫人，而不是那个女人，任她们翻了天去，也不能拿姑娘如何。”
“但到底这是二房的事儿，大夫人如何能管得这么多？”衔蝉不解。
舒雁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髻，语气略显怅然，“以前只有我们和殿下相依相偎，如今尊主、夭夭城主、还有妖域这样多的族人，如何不能护好殿下？”
简单来说，她们现在有了底气去对抗，去反驳。
衔蝉沉默，她想起刚入凡世的那些日子。
那些凡人贪婪、恶毒并且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越是大家族，腌臜事儿就越多。
那时她和舒雁身负重伤，又无人可依靠，还要护着少了一魄精魂的殿下，她们再面对这些心狠手辣的凡人，只有一步退，步步退。
“我真的......”
她眼角发红，“我每每回想起以前的日子，心中总有凛冽的杀意盘旋，凡人的话本中常言，妖是极致狡猾、恶毒、令人生厌的东西，可我觉得凡人比起妖来，更是凶残可怖。”
舒雁叹了口气，“不管是神、魔、妖还是凡人，心性总是参差不齐的，不能一竿子打死，更不能轻易定论谁良善，谁恶毒。再有，天地茫茫间，不是只有正邪之分，不是非黑即白的，不只是自己看不清自己，旁人亦不能看清你。”
“好了，不说这些话了。”
舒雁抬手拍了拍她的肩，道：“我挑选的下人大夫人已经在过目了，等她那边一点头，就能全部安排进惊蛰院，还有就是门匾也送去大爷那边了，想必等会子题完字就会送过来。”
“那些人都是我们的人吗？”衔蝉问。
舒雁含笑点头，“对，全都是我们的人，等会儿你就负责看着工匠将院子翻修，可得按照姑娘的喜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