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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雁冲她安慰的笑了笑，又转头看着别芝，吩咐道：“就说姑娘睡下了，让夫人稍等一盏茶的时间。”
别芝哎了一声就退了下去。
如意有些不安，她看着舒雁，问：“舒雁姐姐，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她到底是母亲，我是为人子女，这番行为，可否有些过分？”
的确是有些过分了。
但舒雁认为这是百里娇罪有应得，她温声安慰如意，“姑娘，她从未将自己当做是您的母亲，您又何必拿她当做母亲呢，小时候那样多过分的事儿，她还不是让您受着了？”
如意忽然记起小时候的一件事儿。
用膳的时候，她不小心弄脏了长姐的衣裙，母亲居然让她在大冬天跪在院子里的雪中，若不是大伯母及时赶来，她的一双腿只怕是要废了。
其实不止这一件事儿的。
还有好多好多这样的事儿，因为太多了，她都想不过来了。
她吸了吸鼻子，垂下眼睫，轻声道：“他们真的很过分，对如意很不好。”
若是她从小就养在祖母膝下，一定会欢欢喜喜的长大。
这些令人难过的事儿一下子就让如意心中的不安烟消云散了，她没再管院门口的百里娇，自然也不知道院门口发生的事儿。
“你们这群贱东西，居然敢拦着我！谁给你们的胆子！”百里娇看着守门的婆子，气得一张脸通红，胸膛起伏得厉害。
婆子压根儿不搭理她，眼观鼻鼻观心，当她不存在。
百里娇怒急，“你们敢无视我？”
她扬手就要打下去，婆子往旁边挪了一步，她那一巴掌就落空了。
“你敢躲开？主子教训你，你不但不受着，居然还敢躲开，你胆儿肥了你！”百里娇气得理智差点崩塌。
婆子抬眼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道：“我们受大夫人吩咐，忠心于六姑娘，我们的主子，是六姑娘，不是你。”
“好大的口气！”百里娇不怒反笑，“她是我生养的，你认她是你主子，那将我摆在什么位置？”
婆子不搭理她，给她气得跳脚。
别芝站在小阁楼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门口撒泼的百里娇，神色带着几分轻蔑。
这等品性的凡人，也配做殿下的母亲。
百里娇是青楼女子。
应家次子应天执在她尚清白的时候，不顾家中人反对，执意将她娶回了家，应老夫人就是因为百里娇的入门而被气得去了幽州老宅。
后来百里娇先是诞下了应晗秋，然后又生下了应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