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韫面色平静,拎着茶杯晃了晃,瞧不出什么情绪来。
阿荔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好似对什么事儿都提不起兴趣来。
“六丫头!”柳氏转目看向她,眉目沉沉,“莲心说的可是真的?”
“我怎么知道。”少女打了个哈欠,这些人真烦,一点儿破事说半天,早知道就不来了。
应淮看着她,眸色晦暗得厉害,“你当真不知道?”
少女一脸无辜,“我又不喜欢他,我怎么会知道?至于他到底喜不喜欢我,你们该问他去,问我作甚?”
柳氏冷笑一声,“瞧你,还未出阁,三两句便是喜欢二字,真是不知羞耻,廉耻心都不知道扔哪里去了,只怕是扔狗肚子里去了!”
“是呀。”
少女笑嘻嘻看她,“扔到三婶婶肚子里去了。”
柳氏怒不可遏,当下就要发火。
谁知少女突然站起身来,还伸了个懒腰,“各位,你们慢慢吵。”
她揉了揉肩膀,“我就先回去了,慢慢吵啊,慢慢吵。”
说完,她便不顾众人的脸色,转身出了屋子,朝惊蛰院走去。
应淮气得将桌上的杯盏都拂落在地,他看向百里娇二人,咬牙切齿道:“这就是你们教出来的好女儿。”
应天执毫不在意的两手一摊,“三弟气什么,总归......”
“二哥!”应淮赶紧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好好好,我不说了就是。”
百里娇不知何时将那扬州瘦马拉住了,她看向应天执,红着眼道:“今日,你只能在我俩中选一人。”
......
回了惊蛰院,阿荔便又窝在软塌里烤火。
“姑娘可要出去走走?”衔蝉问。
少女抱着小橘,懒洋洋开口,“我倒是想,但想着要出门去,便又不想了。”
这般说着,她又幽幽叹了口气,“如今一到冬日,我这身子就乏得紧,不想出门,也不想动弹。”
“如意如意!”少年的声音突然响起。
给衔蝉吓了一跳。
明煦不知何时出现在屋子里,他正笑着看着少女,眉眼弯弯。
阿荔摆了摆手,衔蝉便退了下去。
屋子里就剩两人。
“你怎么来啦?”少女笑着看他。
少年寻了处地方就坐了下来,他支着下巴看她,嘴角弯了弯,“想见你,便来了。”
“恰好我也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