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的。”应莲华看着她，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来，“莲心，我们姐妹二人现在能这样，已经很好了。”
话说着，她倏地眸子一沉，如今这幅场景，让她突然想起，她曾经，也用这种目光看过另一个人，也用这样温柔的语气同那个人说话。
她还记得那人纯真良善的面容，和不谙世事的眸子来。
是应如意。
以前，应莲心性子恶劣，又被应晗秋差使着去欺负应如意，她不能阻止，便想法子补救。
便迂回用计，想着对应如意好，就能消除应莲心对她做的那些不好的事儿。
如今都连她自己都记不得了。
自己当初对应如意好，是真心的吗？
好像不是。
可有的时候，又好像是。
那应如意和应莲心在她心中，到底谁更重要？
答案毋庸置疑。
她看着对面少女的面容，嘴角弯了弯。
大概她不会记起。
在以前，她一改温柔的模样，慢慢的疏远了那个呆呆傻傻的姑娘，明明给过人家光，可她又想要收回，并且还残忍的告诉对方，那光是假的。
阿荔看戏看得瞌睡都快来了。
怎么还没有打起来啊。
百里娇用力拍了拍桌子，她无视手心的疼痛，只想用力发泄心中的悲愤和不满，“事已至此，那你便休了我吧！”
“不可！”
芊芊下了床来，却因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她红着眼眶，眼中裹着晶莹，“夫人和老爷，绝不可因为我，而走到这一步！”
她伸出手去，拉住妇人的裙摆。
百里娇蹙眉，此时她情绪上头，有些控制不住言行。
见她猛地踢脚，一脚踢在芊芊心口，冷笑一声，“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做戏？真是令人作呕。”
芊芊被她一脚踢翻，不由痛呼。
这可不是她装的，是真的很痛。
这死婆子，心可真狠。
她捂着胸口，趴在地上连连垂泪。
“芊芊！”
应天执忙上前去，一颗心都快碎掉了。
他将人搂在怀中，盯着百里娇的眼眶泛红，“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百里娇被他这目光看得心尖儿一颤，“我......”
他什么时候也会用这样的目光看自己了。
阿荔是时候出来火上浇油了，听她笑嘻嘻道：“父亲这是，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