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白色衣裙的少女啧了一声，“继续啊，看我做什么。”
如意只觉身上传来阵阵剧痛，不过两下她就晕了过去。
晕倒前，耳边响起了舒雁撕心裂肺的叫声。
后来如意才知道，即便是她晕了过去，板子还是没有停，一下一下打在她身上。
衔蝉受了三个板子，如意受了七个。
再醒来，她言语幼稚，反应迟缓，成了人人鄙夷的痴傻儿。
“大概就这样吧。”
竹林里，如意用着轻描淡写的语气描述着这一切。
她虽蠢笨，但还是记得前尘往事的。
明煦眉眼覆上一层阴鸷，他满心戾气，恨不能将那些贼人千刀万剐。
那时他想着将阿荔的封印解除，找到那一魄精魂，不惜一切代价穿越时空，只为找到办法，可没有想到，在他离开的这些岁月里，他的小公主竟是遭受了这样多的苦难。
他本以为人间的凡人不足为惧，可却是忘记了人心最是险恶。
“舒雁和衔蝉二人没能护住你吗？”
良久，他无力的说出了这句话。
如意抿了抿嘴，笑，“她们如何能护得住我，倒是因为我的缘故，害她们吃了不少苦，是我连累她们了。”
明煦看着她白净的小脸，虽受了这样多的苦难，她眉眼还是那样干净。
他转念又想到了舒雁二人，心中思绪万千，一时，没有开口。
“好啦。”
如意冲他笑了笑，“你也别可怜我了，总之都过去了，再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倒是让自己不好受，何必呢。”
明煦沉默半晌，问她，“如今又要回长安城，你打算如何面对那些人？”
“我决定了。”
如意握了握小拳头，面上一副坚定的神色，“我要勇敢起来，她们若是敢欺负我，我就同她们抗争到底。”
有没有能力抗争和抗不抗争是两回事。
明煦笑，“那以往的一切，你都不打算讨回来吗？”
如意一愣，她嗫嚅两下嘴，“若是能讨回来，自然是最好的，可若讨不回来，也......也罢。”
她清楚自己如今的处境。
在幽州还好，有祖母庇佑疼爱。
在长安城，除了大房的人会替自己说话，会替自己出头外，便在没有旁的了。
但如意到底是二房的人，大房再怎么也不好过多插手二房的事儿。
二房除了自己那一双冷清冷心的父母之外，还有一位心思深沉阴冷的长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