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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儿。”他如此喊着,挥挥手,大方又真心欢喜的表情完完全全表露在那张大脸上。

她也回应一笑,笑容形成的那一瞬间,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顿时盈漾全身。

才几个月的时间,水儿便明白为何古人要说丈夫为天的女训……阿骏呀!这么好的一个丈夫,她岂能不当他为“天”吗?也许他不过是一介布衣,不是王孙或公卿,平凡又低下,但在他那忠厚正气的模样下,却有着一副令人安心倚靠的肩头。

“周婆婆在催了,糯米糕什么时候才会做好呢?”她没吃过,还真的很好奇呢!

“还早呢!”阿骏将原本拎在手中的衣物开始穿套。

向前一步,水儿不假思索先把手中的桃花往地下一放,动手帮忙。

“还早是要等多久?”她问,在没听见回答的声音时,抬高视线仰望着他。“阿骏?”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呢?

“啊?呃……嗯……”他回过神,表情局促不自在。“你……衣服我自己来穿就行了,这么多人在看……”

什么?水儿顺着他支吾的话语绕了四下一遍,耳根也跟着淡淡发红……是啊!石磨转动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早就打住,一票男人的双眼全都饶富兴味、光明正大的瞟过来……看戏哩!

“啊?嘿嘿!我们打扰了吗?真对不起~~”为首的就是阿淦。话是这么讲没错,脸上却没有一丝“对不起”的意思。

“阿淦!”阿骏揉着额角,半转过身子叫喊,夹杂着尴尬,气势偏偏就是少了那么一丝凛然。“你呀……”

水儿则因赧颜,索性将脸孔偎入他的胸口。

爆竹一声除旧岁……

伫立在门口,水儿仔细地将昨夜有些松掉的桃花枝重新绑好。

想来有趣,中原过年的代表性花卉是蜡梅和水仙,是白的,可没想到南越这里却是用桃花,红得好像一朵朵点燃的焰花。

新年是休息的日子,不开工、不开灶。

这对小夫妻准备按照习俗在晚上外出拜年,又称为“出行”。

“在晚上拜年吗?真有趣。如果是在中原,我们可是要一大早起得愈早愈好,一大早就得去各处拜年的。”水儿匆匆将长发绑妥,这段日子来她已能从容熟练的以一枝竹筷,便盘上简单的梳髻。“我好了,可以走了。”

“等一下。”他却唤住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迟疑地从袖口掏出一只小布包,慎重地递给她。“这是过年的礼物,给你。”

呃~~

水儿瞠着双眸,一下子也说不出什么话。小布包打开,是一把黑漆红纹的柄梳。

“我……你做了一件这么舒服的衣裳给我穿。”阿骏别扭的说,却是极力想将自己的心思传达给她知道,手指不忘比比水儿亲手为他改制,也是他准备珍惜一辈子的衣袍。“所以,这是过年的礼物,给你。我只是……想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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