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晙没有卖关子,爽快答道:“去清凉台。”
“我不热。”她意识的说。
萧晙也不知为何,竟被她的耿直逗乐了,“不是让你去纳凉。”
赵若侧首,“那去做什么?”
“本宫身子不适,去休息。”
她被这说辞噎得慌,咽了口口水才接话:“太子既然不适,自该在宫里好好休息,跑到京郊来做什么?”
他望着她,满含深意:“你说呢?”
赵若试探性轻语:“为楚世子庆生?”
萧晙不置可否。
“我也没看出来你有半点恭贺他的意思。”
这种嘀咕,自然入了他耳,萧晙似有似无的啧了声,驻足询问:“赵若,你如今在我面前倒是越发不讲究了?当着我面都敢编排起来?”
赵若倒还真不怕,她虽不明白萧晙这阴晴不定的性子到底是为啥,但很明显对方有所顾忌,就算想要她的性命,也不可能堂而皇之的要,所以自己暂时是安全的。
想明白了这点,她就特直白:“方才已经够假模假样了,这私下里何必还装?”
“你倒实诚。”萧晙暗讽,重新起步。
赵若亦不和他计较。
既然点名要自己跟着,那就跟着罢,反正她也不想去那些人群聚集处做焦点。方才李安于的那一出,旁人还不知会传成什么样呢。
想到这,她就苦恼。
又过了会,萧晙问道:“楚岩寻你,所谓何事?”
“真是凑巧,我没和他相约。”赵若脸不红心不跳的回话。
萧晙浅笑,“我没说今日。”
她望过去,“那是?”
“初一那天。”
赵若“噢”了声,自认为也没有什么好保密的,如实告知道:“那日我与阿姐上山进香,路上车坏了又下雨,就只能徒步进寺,结果路边遇着了一身黑衣装扮的楚世子,我阿姐想救他,我看着那模样不像什么好人就阻拦了。
结果,楚世子竟然醒着,还记上了仇,上山后那不就找上了我么?”
萧晙很认真的望着她,像是在辨别真假,“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我虽不知太子殿下你是派着人监视我,还是监视楚世子,但既然都知道了我和他见面,那想来其他事也能查出来,我没有骗你的理由。”
赵若摊手真诚的强调道:“你别研究了,我和楚岩真不是一路的。”
萧晙收了视线,喃喃了句:“还算老实。”
“清楚了?审问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