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时初的脑海一片空白,像是刚刚发生过爆炸,万千情绪从她的脑海中飘过去。
某些记忆回笼,她想起了那天晚上。
屋外狂风暴雨,敲打在玻璃纱窗上,她像是被套进了名为季凉焰的容器中,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事件发生却无能为力。
“季先生……季先生……”
眼看着季凉焰开始解她的腰带,时初的瞳眸中凝起一抹惶恐,细直的小腿蹬着,努力将自己蜷进车内一个角落里。
她颤抖着尖细如鸟鸣的声音,不断唤季凉焰的名字,“季先生,求求你,别这样,我错、错了,真的错了!”
季凉焰却好似听不见一般,按住了她挣扎的手腕,瞳眸暗而深沉,那样子,今天像是真的动了真格。
时初怕了,真的怕了,手指抓紧身下坐垫,指骨上泛起青白色,她的眼眶红着,内里早已经润湿成一片。
“我不找学长了,真的,再、再也不找了……”
时初在挣扎中,听见了季凉焰助理的声音。
那样冷静的说道,“先生,您要找的那个女人,有信了,刚刚老刘传来消息,说找到了当天晚上见过她的环卫工人。”
话语之间,对车后座两个人的行为没有任何一丝反应,一边平稳的开车一边询问,“先生,您看这件事情……”
波澜不惊的样子。
真像是季凉焰手底下人的作风。
季凉焰动作停了。
他眯了眯眼睛,视线漫不经心的从衣不蔽体的时初身上掠过,缓慢起身。
时初身上的重量消失了。
她慌张起身,用白皙纤细的双臂环抱住自己,缩进车右边一个车把手之下,埋首于膝怀中,像一颗球,颤抖不知所措。
眼前一暗。
身上落了一样东西,铺天盖地的遮盖过来,混杂着烟草的沐浴露味冲进她的鼻翼之间,奇迹般的让她的情绪缓和下来。
这是季凉焰的外套。
时初小心翼翼的抬头,手指颤抖着抓紧了季凉焰外套的袖子,遮住自己身上被季凉焰掐出来的红印子,仅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跟季凉焰视线对视上时,又瑟缩回外套里。
季凉焰神情复杂。
他蓦然扯开自己胸前的领带,露出微微精装的胸肌曲线,伸着手缓慢的朝着时初而去,触及到外套,沉默片刻。
时初躲在里面不出来。
她隐约感觉到有东西压上了她的头顶,轻轻的摩挲,像是在抚蹭幼鸟的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