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会需要议定的方案有以下几条!”淮云浅坐在龙椅上,一旁的常逸身穿甲胄高声说道。
众大臣没有一人理会于他,常逸眼角微跳,恨不得抽出剑来让这些首鼠两端的人们好好认识到他的本事,最终他还是克制了下来。
“说完了吗?”池白远听到他声音低了下来,这才睁开眼睛问着,常逸眼中闪过不悦,随后转身朝淮云浅欠身行礼。
“诸位有何想法,今日畅所欲言。”淮云浅稳坐在皇位之上,眼中充斥着淡漠,从池白远等人的脸色来看,今天多半不会那么容易过关。
“眼下最要紧的事无非两椿,一椿是先帝的葬礼,按礼制需要停朝七日,如今冒然开朝已是破了先例,恐怕会引起朝野议论。”池白远抚了抚胡须。
淮云浅面无表情,让池白远有些纳闷,一向脾气暴躁的淮云浅,今天突然不反驳他,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说完了?第二椿呢?”池白远闻言一怔,随后立刻换了副面孔,颇有深意的说道:“今日本该是新皇的登基大典,可不知为何,这一次连老臣都有些糊涂了,先帝留下的遗诏并未指明究竟谁是新皇,这似乎不合法理啊!”
淮云浅嘴角微掀,他等的就是池白远的这句话,只见此话说完,朝中的大臣们纷纷睁开了眼睛,似乎也在怀疑起淮云浅继位的真实性。
要知道先帝在位时特别讨厌这位四皇子,于情于理他都不可能在生命的终点让淮云浅继位,可偏偏皇位传给了淮云浅,这不得不让人有所遐想。
“池相,先帝崩逝时,你就在身边,难道不曾听闻先帝亲口说出的话吗?”常逸冷喝着,这些狗官真如百姓们说的那样,该杀杀他们的威风!
池白远瞥了他一眼,声音淡漠:“当时是老夫悲痛不已,只听着陛下崩逝后便呆滞过去,哪里听到先帝临终前说了什么?”
常逸咬着牙就要拔剑,这池白远分明就是在推诿抵赖,当时他改换门庭不知跪淮云浅跪的有多顺畅,而今却又改口,真是首鼠两端的小人。
“常统领好威风啊,在大殿之上佩剑老夫没有理会你也就罢了,如今这副姿态,是想在大殿之上把老夫就地正法吗?谁给你的权力?”池白远抓住常逸的动作反客为主。
今日既已撕破脸皮,他就没有想过要收手,只要能让淮云浅妥协,又或者把他从皇位上拉下来,付出一些代价是他可以接受的。
“常逸,出去!”淮云浅此时开了口,常逸不甘心的微微欠身,随后在众文官的注视下昂首阔步的走了出去。
结果却遭致文官的攻讦:“四殿下,你属下的人冒犯天威,这里可是大内禁地,他一个小小武官如何敢这般唐突行事!”
“对,一个小小的侍卫竟然敢如此藐视天威,与朝中大员如此说话,我景国还有王法吗?”